一個涼涼的東西貼在我臉上,把我一下子凍醒了,原來是手。
模模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小哥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讓我不禁再次發出感嘆?
真的不能養一只張起靈嗎?!
“小哥,我們到了嗎?”活動著身體,準備下車。發現腳居然沒麻,這可是三個多小時呢,屁股都坐痛了。
“怎么樣,瞎子我按摩可是專業的呢。”黑瞎子湊上前來要夸獎,攤開手。
“哦,原來是黑爺,謝謝啊!喏,獎勵你的!不用謝我!”我把兜里隨手揣著的速溶咖啡粉塞到他手里。沒法買現做的,只能買速溶了。
“什么東西?”花爺看到我們之間的交談,隨意地問了一嘴。
“咖啡粉啊!提神的,花爺你要嗎?”花爺看著那包裝被我捏的皺皺的,禮貌地拒絕了。
我可真是,花爺肯定喝現磨的啊,哪像咱喝幾塊錢的科技貨。
啊哈哈,被自己笑到了。
…………
下車又走了好長一節路,才看到密集的房屋。
“這地兒還真有些偏呢。”吳協不禁觀望四周,滿眼的鄉土景觀。
“可能高人都住這種地方吧,環境好。走吧,我們找個人問問,我好餓啊……”迫不及待地想吃飯了。
正巧前面有個大姐,正背著背簍往回走,急忙上前問道。
“哦你說王大仙,他住在——那邊,紅房子有棵大樹那個,就是他家,他這么有名了?怎么你們找他有事嗎?”
我含糊地回了幾句,她看我們幾人怪異得很,只當那些個學生搞調查來了。
那房子看著近,結果走了四十多分鐘,我簡直要熱死了,為了不被曬到,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結果快被熱成狗。
“呼,終于到了。今天的運動量已經拉滿了。”
我忍不住癱在路邊的石凳上,除了吳協看起來有點累,其他三個氣都不咋沒喘一下,都是些什么怪物體質。
“來了就進來吧。”
那門里突然傳出來一個蒼勁粗糙的聲音,我們不禁轉過頭去。
小哥率先抬腳,主動推開那道門,走了進去,我們緊隨其后。
“伯伯,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佳佳!”我率先套個近乎,趁機蹭進屋,實在是不想待在外面了。
這屋子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一進來就覺得涼爽無比,煩躁感頓時沒有了,像個大冰柜,可是這里也沒有空調電扇什么的。
“你現在都長這么大了。”他那雙混沌的眼神不住地看著我,語氣感慨。
他頭發胡子花白,頭發束著,頗有些道長意味。穿著一件老頭褂子,扇著蒲扇,走起路來卻穩穩當當,不顯躊躇。
“老先生,叨擾了。”吳協禮貌地行禮,面帶溫和,是個人看了都忍不住會生出幾分好感。
那老頭卻沒說話,只是那雙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久到吳協臉上的笑都有些繃不住,他才出聲。
“幾位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
話音一落,卻沒了下句。他們也沒說話。
我出來急忙打圓場:
“呃伯伯,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別見怪。”
“你叫我一句爺爺也不算逾矩。”他摸摸胡子,看著我。
“哦哦,好的,王爺爺。”就怕跟長輩說話,這樣顯得我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