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旁邊站著默不出聲的身影逼近她,在她脫鞋抖出里面的石塊,張海樓沉默著扶住她。
“你……”
她總覺得他變了,但自己只要想起那件事就覺得尷尬,她也不是小氣的人,相反,心很大。
她只是不知道說什么,總不可能說“嘿,我們就當做啥事兒沒發生吧……”
大概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回不去了。
“站好。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理都不理我。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他看著一如往常,只不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算得上是少見的憂郁時刻了,畢竟這一路上她對他的逃避清晰地不能再清晰了。
自己可能真的錯了,他害怕自己被她討厭。
剛剛差點以為她真的死了,腦子里出現了剎那的空白,好像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他見過很多人的死亡,上一個讓他出現這種空白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張海俠。
那個溫柔如風的少年。
“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知道,那種事不能隨便做的,會…會讓對方產生誤解,造成錯覺。不過,這種事可以做。”
她比他矮了不少,微微攬住對方的臂膀,能感受到對方瘦削的體型。
好吧,看在他剛剛給她刨土的份上,給他一個擁抱,免得以為她區別對待呢,她可是端水大師。
他微微一愣,心里起了小小漣漪,還沒等說什么,就被她悄悄拽低,神情嚴肅地問道:
“張海樓,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
“嗯?什么問題?”
他又恢復到那一副邪魅狂娟的樣子,似乎心情很好,被遮擋住的眉眼媚而不浮,微挑。
“是不是以前真的有人說過你腎虧啊?”
這個問題有些私密,關系到男人的尊嚴問題,出于好心,她把聲音壓得特別低,俯在他耳邊。
她只是想起了以前看盜筆的時候,他似乎被一個中醫說他面相看著腎虧。她在剛剛觸碰到他瘦削的身體的時候,霎時就覺得有點道理。
粗神經地選擇直接求證本人,對方聽到之后,笑容僵住,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沒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和理解。
“休息好了,就走吧,族長我來背,你……”
張海客的聽力顯然沒問題,所以默不作聲地聽完了全程,但選擇了保持沉默,看了眼張海樓,對方一字一頓地說著:
“老,子,身,體,好,的,很。”&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