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這么多年幾乎無敵的秘訣之一就是一招制敵,不會給敵人任何反應和偷襲的機會。
下地之間也往往狠的出奇,連帶著行事風格都染上了一些掠奪的習慣。
直到差點把人吻到缺氧,他才貼心地停下,替她順了順氣,不禁眼里閃過一絲好笑。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變態的癖好,被人甘心當替身,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
他等人漸漸瞇著后,便把她放回被子里,細心掖好,臨出門時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角落,眼底晦暗不清。
只是小心地把門合好,但并沒有卡進去。
隨后邁著步子離開。
等到幾分鐘之后,一道身影悄悄從黑暗里站出來,進門時只輕輕一推,并沒有聲響,門就開了。
呵,張海客不是那樣的人?誰信吶……
看看這張嘴,就知道咬的有多兇狠,正經人誰這么干吶?不過可惜了……
他就更不是什么正經人了。
不過是張海客的口水而已,他不嫌棄,擦擦就好,他一向騷包得很,根本沒什么道德可言。
比如惡劣地手底下使勁兒摩挲,手還撓撓她的鼻子,仿佛不把人從夢中叫醒誓不罷休。
“哎呀大王,走開……”
她忍不住掙扎,蹙著眉似乎很難受。
樓底下的大王:誰來為我發聲?
奈何酒勁兒太足,而且有點太晚了,生物鐘只允許她瞇了一瞬間的眼,連人都沒看清直接一個枕頭砸過去,隨后又偏頭睡了。
“呵。”
他惡趣味地輕笑一聲,心道,不讓他親?哼,他要是會改,他就不叫張海樓。
接吻是愛人之間才能做的事嗎?但是只有一方的愛怎么辦……
他知道人總是嘴硬心軟的,即便是偶爾喜歡又怎么樣,四舍五入那也是喜歡了。
他對舌頭的運用的靈活程度幾乎是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藏下刀片在嘴里。
她完全無法抵擋攻勢,窒息到眼見著要轉醒的程度,他便悄悄退了出去,等到緩了緩之后,便又重新欺身而上。
他當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許除了族長,還有九門那幾個也不干凈。
那一次她回去了原世界之后,他本想歇了心思,畢竟如果族長想的話,他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有拍手送祝福的份。
又想到人都已經不回來了,那大概這份還未宣之于口的感情也隨之而隱沒在往日的時光里了。
誰曾想,命運就是如此的愛捉弄人呢。
曾幾何時,他幾乎都沒考慮過這檔子事兒。
吳協對于張家人來說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因為他的好奇心與智慧兼并,真誠與善良相融,這對于見慣了人的本性張家人來說,確實很難得。
所以他可以憑借著獨特的魅力可以收服很多人。
她就更不一樣了。
吳協再純白,再天真,但他依舊生活在九門,再不濟也是有著盜墓家族的基因的,骨子里帶著瘋與狠,又經過九門特別的培養,也算一直披著羊皮的狼了,后期的吳協不就狼形畢露了?
他一早就覺得她很特殊,與他們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看著跟大部分普通人一樣。畢竟活得久了,他們看人只需從外形就可以看出一個人基本的一些東西。
但越是平常就越是特殊,一個普通人怎么能闖進他們這么危險的世界呢?
要不是后來知道了她背后的靠山確實很厲害,替她排除了不少危險因素,不然那幾乎就是必死無疑的。
但那時不知道,他也只是好奇,這么一個普通人到底是如何留在吳協幾人身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