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直接聲音嚴厲的打斷了柳母的話。
“柳家清清白白的人家,這名聲是我半輩子積累起來的,怎么能因為她一個和離回來的就壞了名聲?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就是想也不要想,不然——”
柳母原本哭哭啼啼的,說話的時候,聲音里也沒有底氣。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突然就站了起來,聲音拔高了許多,“不然什么?你說!不然什么?若不是你臨時反悔,非要讓芳娘嫁給那什么鄭茂,芳娘會和離嗎?若是嫁給了許家的大郎,芳娘現在不知道過的多好。是你害了芳娘的一輩子,你現在還怪她。”
說到這里,柳母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被柳母指著鼻子說了一通,即便現在沒有外人在,柳父還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梗著脖子好一會兒,柳父才開口道,“怎么能怪我?我讓她嫁過去,誰讓她和離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竟然鬧什么幺蛾子,要和離,有現在的結果,難不成不是她自找的?我要是她,羞也羞死了,怎么還有臉活著回來?”
柳母不可置信的看著柳父,好一會兒才抖著嗓子道,“你你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當初若不是你聽信了那個小丫頭的鬼話,說什么只要愿意把芳娘嫁過去,就給你捐個官,你這才昧著良心將許家的人拒之門外,把芳娘賣給了鄭家,還要了一大筆的彩禮,芳娘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芳娘喊你一聲爹,可卻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不心疼她,我心疼——”
“你心疼個屁!”柳父直接破口大罵,罵了這么一句,柳父又覺得說這樣的話,和自己的身份不符,冷著臉好一會兒,這才繼續道,“你若是心疼,當初你怎么不攔著?你當時不攔著,只想著當官太太,過好日子,現在卻說這些話來指責我,你以為就能把你自己給摘清楚?”
許小滿和余墨在房頂上,看著堂屋里的兩人相互指責,互相揭底,驚訝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這樣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芳娘的一輩子。
到了現在了,竟然還在相互推諉。
柳父和柳母吵了一番,最后誰也沒有再說要把芳娘接回來的事情。
見他們兩個熄燈要去睡覺了,大慶這才喊著許小滿和余墨,“走吧,有什么事兒回去再說。”
許小滿雖然有些不甘心,可還是跟著大慶回去了。
三人回去之后,落在院子里,許小滿這才開了口,“他們就這樣說了一通,怎么不把芳娘接回來?”
大慶聽到許小滿這話,有些好笑的看著許小滿。
剛剛那兩人說了那么多,不過是為了互相推卸責任,想讓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誰也沒有真的想要把芳娘接回家。
恐怕到了現在,兩個人還在想著當官老爺,做官太太呢!
大慶雖然沒說話,但許小滿也是個聰明的,只看大慶這表情,就明白了大慶的意思。
張了張嘴,許小滿還想再說什么,最后卻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余墨拍了拍許小滿的肩膀,“小滿,別想了,他們肯定做不成官老爺和官太太!”
聽到余墨的話,許小滿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魚兒奴,你說的對,他們兩個人,肯定不可能當官老爺和官太太!”
大慶揉了揉兩人的頭,“行了,睡覺去吧!”
這兩個孩子,才多大點兒的年紀,一天到晚想的事情倒是不少。&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