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說的是半真半假,這東西確實是空間出品,品質一流,但所謂的“進貢料”只是他信口瞎編。他賭的就是對方不敢深究,畢竟黑市最忌諱的,就是招沒人干凈的麻煩。
果然,壯漢聞言,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目光在何雨棟和他攤上的貨物之間來回掃視,神色間有些變幻不定。
“嘿!我看你倒是個能編的主!好,那我問問你,你要是有這么金貴的貨,怎么會來這破地方擺攤?”
聽到這話,何雨棟不著急,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大哥,您這就是外行話了。這東西再好,進不了渠道只能砸我一個小民手上。我這不是沒轍,才來黑市碰碰運氣嗎?”
一旁的圍觀者小聲議論起來,顯然也有些被他說動了。壯漢臉色愈發陰沉,拳頭攥得咔咔作響,似乎已經不耐煩這種“耍嘴皮”的對話了。
就在空氣緊繃到快要炸裂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何雨棟眼神一動,看到幾個穿著生面孔的巡邏人員模樣的人,正神情緊張地朝著這邊跑。
一看到這些人,壯漢臉色一變,迅速招呼手下:“撤!”顯然,他比何雨棟更加清楚這些黑市巡邏員是什么來頭,伸手將準備牽扯麻煩的幾個人往后推,一起鉆進胡同,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雨棟松了口氣,卻不等完全放松,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揪住了胳膊。他扭頭一看,發現是個穿著土布衣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沖他低聲吼:“小子,別在這裝傻裝愣了!帶你的東西走人!巡邏隊過來可不分青紅皂白!”
“哎呀呀!”何雨棟咧嘴一笑,趕忙撿起攤布往肩上一裹,大步往黑市邊緣跑去。這機會可是萬幸撿回性命,但回頭看著自己今天的五塊多錢,卻也不免心生惆悵。
繞了好幾條小路,何雨棟躲進一條僻靜的巷子,靠墻喘著粗氣。他拍拍攤上的大米袋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要不是我見機快,你們幾個小家伙怕是要給那胖子糟蹋了。”
誰料這話音剛落,巷子的另一頭卻傳來了女人輕輕的一聲冷笑,“說得還挺得意,是不是得感謝我幫你把那幾位大爺引開了?”
聽到聲音,何雨棟猛地轉頭,看到巷口站著一個穿著碎花短衫的女人,正雙手抱胸靠在墻邊看他,眼神中帶著三分玩味和兩分諷刺。
這女人面容姣好,皮膚白凈,但眉眼間卻帶著幾分算計的凌厲,看著就不像是好相與的。何雨棟意識到,自己好像剛剛又被人盯上了……
何雨棟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心里暗暗叫苦。他本以為穿越過來,有了空間這個金手指,就可以過上舒舒服服的小日子,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麻煩。
壯漢上下打量著何雨棟,語氣輕蔑:“小子,你新來的吧?不知道這塊地盤是誰罩著的?”
何雨棟眼珠一轉,賠笑道:“大哥,您是哪條道上的?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大哥多多指教。”
壯漢冷哼一聲:“少跟我套近乎!你賣的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老實交代,不然……”他揮了揮拳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何雨棟心里盤算著,這空間的事兒肯定不能說,說了估計會被當成妖怪抓起來。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大哥,您有所不知,這些東西都是我從鄉下親戚那里弄來的。他們種的多,吃不完,我就拿來城里賣點錢。”何雨棟一臉誠懇地說道。
壯漢顯然不信:“放屁!鄉下現在都窮得叮當響,哪來的這么好的大米和五花肉?你小子分明是在耍我!”
何雨棟連忙擺手:“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我那親戚家,祖上是地主,手里有點存糧。這不,最近日子不好過,才讓我幫忙賣點東西換錢。”
壯漢身后的一個小混混湊到壯漢耳邊,嘀咕了幾句。壯漢臉色稍霽,又上下打量了何雨棟一番,問道:“你親戚家住哪兒?叫什么名字?”
何雨棟心里咯噔一下,這要是真讓他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不就露餡了?他眼珠一轉,說道:“大哥,我那親戚家住得偏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要不這樣,下次我再去鄉下,給您帶點土特產來,您嘗嘗鮮?”
壯漢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慮。何雨棟見狀,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鈔票,塞到壯漢手里:“大哥,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壯漢掂了掂手里的鈔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小子,算你識相!下次記得,來這兒擺攤,得先來拜碼頭。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多謝大哥提點!”何雨棟點頭哈腰,心里卻暗罵:媽的,這世道,真是黑!
打發走了壯漢一行人,何雨棟也不敢再繼續擺攤了。他收拾好東西,趕緊離開了黑市。
回到四合院,何雨棟心里還是有些忐忑。這黑市看來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別的辦法賺錢才行。
他躺在床上,琢磨著接下來的路子。空間里的物資雖然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得想辦法把這些東西變成錢,才能過上好日子。
正想著,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只見一大爺易中海正和幾個鄰居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爭論些什么。
“一大爺,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您可不能把她安排到咱們院里來住啊!”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是賈張氏。
“就是啊,一大爺,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咱們院里可擔待不起啊!”另一個鄰居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