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卜憤憤地想,一路風馳電掣趕到了醫院。
下了車,杜蕾莎腳剛一挨地就疼得眼淚汪汪,小臉皺成一團,。
白崇卜見狀從另一邊大步沖了過來,直接一把抱起了她,臉色仍舊不太好看。
“誰讓你亂動的?”
杜蕾莎抬眸委屈看著他:“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白崇卜心口一堵,想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卻又怎么都說不出來軟話。
在他接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接觸最多的女孩子就是白芍。
可他和白芍的相處,大多數時候也都是打打鬧鬧的模式。
不像現在這樣,他只覺得懷里躺了一個燙手山芋,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白崇卜咬咬牙,一言不發地抱著杜蕾莎,大步走進門診。
門診醫生看到杜蕾莎被抱著進來,還以為這女孩子傷得挺重。
但是一番檢查之后,發現也就是個皮外傷。
醫生拿著碘伏和棉簽給杜蕾莎的傷口擦藥消毒,又開了點消炎藥。
“沒有傷到筋骨,擦點藥,再吃幾顆消炎藥,注意別碰水就行。”
“等等!”
白崇卜蹙眉看著醫生,十分懷疑這是個庸醫:“她的傷看起來這么嚴重,不用縫針嗎?”
醫生愣住了:“縫針?這都是擦傷,縫什么針?”
“可她受傷的面積這么大,而且是在地面上擦傷的……”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擔心感染吧?”
醫生不是沒見過細致謹慎的病人家屬,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醫生干脆提出了一個最保險的方案。
“像這種情況也的確有感染的風險,要不你們再打個破傷風針?”
“好,我們去打針。”
白崇卜點點頭,滿意了。
杜蕾莎卻驚呆了,一臉驚恐地揪緊白崇卜的衣袖,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好好的為什么要打針?我不打針,我怕痛,我不能打針的!”
白崇卜萬萬沒想到杜蕾莎聽到打針會是這個反應,又好笑又覺得心疼。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心情嘲笑她。
白崇卜任由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把她攏在懷里剛要安慰,想起什么又轉頭向醫生:“打破傷風針會不會痛?”
醫生實話實說:“痛是肯定的……”
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覺得后背一陣涼颼颼的,抬頭一看,面前的男人正眸光冰寒的盯著他。
男人氣場極強,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醫生瞬間冷汗直冒:……
他到底是說痛還是不痛啊?
要是說不痛,那肯定是騙人的。
可要說痛,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隨時能剁了他。
無奈之下,醫生看了一眼杜蕾莎,昧著良心撒謊:“其實……其實也不是很痛,這個痛感嘛,它都是因人而異的……”
白崇卜這才算滿意了,低頭看著杜蕾莎,低聲哄道:“聽到沒,醫生說了不痛的。你要是不打針,這么熱的天氣,傷口很可能會感染。”
“嗚嗚嗚……”
杜蕾莎還是揪緊了白崇卜的衣服不說話。
白崇卜感到很頭疼,只好拿醫生“開刀”。
“打針的時候你輕一點,不準打疼她,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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