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如西寧、格爾木、德令哈等核心陸軍駐屯樞紐,我殲-16編隊進行了高精度成像偵察,未發現任何具有規模效應、具備持續生產能力的現代化大型軍工廠存在。”
“同時其駐軍點與軍工生產設施嚴重脫節,這在末世戰爭環境下是極其反常且危險的信號!”
“這深刻解釋了為何擁有相對寬松外圍環境的西方戰區,卻遲至末世大半年后,才不得不對蘭市這座西北工業重鎮發起爭奪。”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們極度缺乏自我造血能力,亟需奪取現成的工業基地以續命!”
“正因如此,”吳斌做出關鍵推論:“西方戰區如同南方戰區一樣,在工業,特別是高端軍工產品、關鍵零部件的補給上,將不可避免地、被動地與我方形成深度依賴的互補關系!”
“這或將成為我們進行統戰工作的最大戰略支點!”
隨著參謀長吳斌的話音落下,顧承淵極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如同參謀長吳斌所講,顧承淵在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他并不是擁有系統后就心態膨脹畸變的超雄,哪能隨便就對自己的同胞妄加刀兵。
動武在他看來,完全是下下之選,能和平統戰戰無疑是最好的,未來回頭看,也是最具歷史正當性的...
否則兄弟鬩于墻,即使在現在看來再占理,也很容易成為后人攻擊的理由,縱觀歷史都是如此..
人都喜歡在反面人物身上找閃光點,在正面人物身上找黑點,否則怎么從‘大眾’中脫穎而出,來證明自己思考和看待問題的‘獨立性’?
‘小眾’實際是很‘大眾’的事,普通人也最不喜歡‘普通’。
洗白和抹黑的本質目的,大多也只是為了突出自己,所謂的反權威、反主流,反的其實是自己身上的‘平庸’。
所以正是因為明白這些,顧承淵從不對自己所作之事的身后名有所期待。
或許當末世結束后的若干年過去,當末世的絕望、血腥漸漸被世人所遺忘,當世人習慣并以為生活本該就是安定祥和的樣子...
等到那個時候,既是他顧承淵事業的成功,也是他開始被質疑的起點...
他大概率會同過往的領袖先哲一樣,成為許多人反向證明自己的標靶。
用放大鏡一寸寸的研究他生平、決策、家人,或正史、或野史來證明他其實并沒有什么了不起:陰陽他弟弟有三個老婆、他是家天下、他軍事獨裁強權政治...
等到那個時候,他所求不多,只求不因為現在所做之事,被扣上野心家、陰謀家的帽子....
畢竟任何人都做不到帶入時代情緒,倘若真能終結末世,后世人也只會因為考試而記下一句:人類最接近滅亡的時期..
就像那句:‘歲大饑,人相食,白骨千里’。
因為距離實在太遠,絕大多數現代人窮盡想象力也很難共情。
只會讓許多人在吃飽后心生向往,厭惡自己生活的平淡,從而幻想自己到那個時代經歷波瀾壯闊的一生,建立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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