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臉色越發陰冷,目光如蛇信在閔余蓀臉上逡巡,“閔余蓀,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了啊,當初你可半句沒說年齡差距,給我在那里說得天花亂墜,何況我徒兒也就是六十歲,修真還在乎年齡?只要雙修合適,能增進修行進境,三五十歲差距算什么?”
閔余蓀哼了一聲:“修真再說不在乎年齡,但也不能差距這么大,更何況你徒兒已經有了兩個道侶,又何必非要糾纏青郁?青郁早就和你徒兒表明了態度,不會答應,可你們卻是百般糾纏施壓,青郁甚至遠避,你們為何卻這般不肯罷休?”
“你這會子倒是挺會狡辯啊,沒錯,當初我是說你女兒許給我徒弟便可入門,但難道你不知道我徒兒本來就有道侶么?不知道我徒兒年齡多少么?你早就知道,可還是愿意,這會子卻又突然不肯了,不就是覺得重華派如滏陽道了,可以有額外選擇了么?”
來人語氣越發森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覺得可以抱重華派這顆大樹了,但我告訴你,重華派未必能在這滏陽道站住腳,沒人歡迎他們來河北,閔余蓀,難道你就沒有覺察到重華派在這燕州亂來,已經犯了大忌么?”
“什么亂來?”閔余蓀也知道瞞不過對方,臉色一正,“重華派來滏陽,也沒有得罪誰,和八角寨杜家、白塔城丁家那邊也和平相處,你這是在這里胡亂栽誣人,危言聳聽吧?”
“哼,重華派這么大模大樣的進河北,經過誰的允許?北戎人難道還能決定河北的命運了不成?天鶴宗,寧家,還有鳳翼宗,茅家和汪家,這些,真當他們不存在么?”來人冷笑連連,“重華派本來就是一個喪家之犬,大趙那邊宗門灰溜溜地給攆出來,現在到了河北還人五人六的吆喝起來了,怎么還真的他覺得能當得起河北的家不成?”
一旁的陳淮生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子這個叫做田先生的家伙。
煉氣八重左右,很有點兒有恃無恐的味道,居然是要逼一個年輕女孩子給他的土地當道侶,而且還是六十多歲的徒弟,那這個家伙起碼也是八十歲以上了。
還在煉氣八重,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家伙已經沒多大前景了,卻還敢來大言不慚說重華派前景不妙。
重華派進入河北,肯定會有不少人不歡迎,甚至嫉恨,但是要說就要對重華派動手,陳淮生卻不相信。
天鶴宗的實力也就略勝重華一籌,而且它在漳池道,就算日后兩家可能會有利益沖突,但是現在卻又還不至于到反目成仇那一步才對。
鳳翼宗在翟谷道,算是燕州六道中僅次于天鶴宗第二大宗門,實力應該還不及重華派才對。
至于寧家應該是指幽州薊城道的寧家,號稱河北第一世家,據說號稱一門三紫府,但與臥龍嶺就隔得有些遠了,與重華派也沒有交道,憑什么就把寧家也列入了重華派的敵人了?
至于茅家、汪家,這些陳淮生聽說過,但是實力卻相差甚遠了,對重華派來說,根本談不上什么威脅。
但聽得這家伙信誓旦旦的模樣,陳淮生又覺得對方言語恐怕并非空穴來風。
尤其是看到對方眉目間的得意勁兒,若非是得了什么準信兒,不可能這種架勢。
本想多從這廝嘴里掏出點兒什么來,但是可惜那閔余蓀似乎對這方面不太在意,只顧著眼前想要脫身:“田先生,重華派立不立得住腳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閔家只想安安分分地在滏陽這塊地盤上生存下去,也沒想招惹誰,只是田先生的要求請恕閔某難以從命。”
“難以從命?”來人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由得了你么?你在那里花言巧語拖延了半年時間,我給你面子,不和你計較,你卻蹬鼻子上臉了,惹惱了我們,信不信你閔家立時就會變成一堆墳塋?”
閔余蓀臉色微微一變,“田先生,莫要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你待如何?閔家這么多年對你們也孝敬甚多,并無其他不恭之意,而且青郁已經入門重華,拜入重華商掌門門下,難道米真人也真要和重華交惡,不惜一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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