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青郁心思的細膩程度讓陳淮生都感到吃驚,他覺得自己無奈之下接受的這樣一個伴侍也許還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那你覺得我現在怎么做才更好?”陳淮生仰起頭,將頭枕在椅背搭腦上,閉上眼輕輕問道。
閔青郁的纖指從頸項、大椎來到頭部兩側太陽穴,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地與陳淮生接觸,而且這等部位,非至親難以觸摸到。
而他沒有拒絕,這也意味著自己和他的關系更親近了一層。
看樣子自己先前的一些分析判斷讓他很滿意,這也讓她心中暗喜,同時也吁了一口氣。
任無垢的出現給了她一些壓力。
來了山門之后,她才從胡德祿、桑德齡和趙良奎嘴里零碎的知曉了,還有兩個女人存在于他生活中。
一個煉氣六重,甚至比他還要大十來歲,但現在不知所蹤。
一個是他師妹,掌門親傳弟子,似乎和胡師兄他們很熟悉,有點兒青梅竹馬的感覺,但因為宗門北遷,似乎有了一些變故,所以也從他身邊消失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都讓她陡然警惕起來,二十四歲的煉氣七重,無論在哪個宗門中都是群星拱耀,萬眾矚目的,她不確定自己未來會怎么樣,但是她知道,留在他身邊事自己現在唯一的明智選擇。
有競爭者,而自己要留下來,那自己就必須要做得更好,讓他難以須臾難以離開自己。
“也許讓胡師兄他們看到希望,是他們通過自己努力而實現了目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哪怕只是一點兒進步,些許成功,……”
閔青郁的建議符合陳淮生的想法,他也是如此著想。
自己也許需要塑造一個典范,來鼓舞眾人的信心。
這是重華派搬遷到滏陽道臥龍嶺之后第一次過年,對于整個重華派來說也是意義非常。
正月初三,除了閉關或者在外游歷者,整個宗門舉行了盛大的慶典,所有人都要參加。
慶典中有兩項重要的活動,一是傳經講義,二是登臺獻藝。
前者力求傳承功法訣要,讓眾弟子能在每一個層級有所悟,后者振奮人心,讓弟子們能心有所想,心有所向。
王垚榮登長老之位,目前傳功院內堂弟子只剩下二十九人,而者二十九人中,真正的中堅力量不過二十人不到,其余十人基本上都是百歲以上,只能成為象征性的數字存在了。
“茍師叔也閉關了?”陳淮生沒看到茍一葦,有些驚訝。
這種場合下,如果不出席的話,只有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