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出游歷去了。”回話的是姚隸蔚,話語里也頗為唏噓,“淮生你還不知道吧?茍師叔閉關許久,小雪時候終于重入巔峰,后便出游未歸。”
“啊?”陳淮生還真的吃了一驚,“茍師叔真的重入巔峰了?那就太值得大書特書了。”
“是啊,宗門里許多人年過八十覺得難以破境筑基,便意氣消沉,安于現狀,或者就是為子孫謀,獅子大開口,這等人還為數不少,宗門尊長卻還不好處理,弄得傳功院很多弟子都是怨聲載道。”
姚隸蔚語氣有些重,旁邊的劉純輕咳了一聲:“隸蔚,慎言。”
在徐天峰、曹人本二人都準備沖擊筑基的情形下,目前煉氣九重中真正的頂梁柱就是這一位劉師兄了。
而其他還有三位煉氣九重,都年已過百一,其中一位已經一百二十幾了,基本上都是處于安享晚年的狀態了。
對這位劉師兄,陳淮生不熟悉。
因為當初去汴京道會時,他在閉關沖擊煉氣九重,等到他閉關成功時,卻又已經不得不北遷滏陽了。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他和劉純總共也沒見過幾面,而更多的是從徐天峰、姚隸蔚嘴里聽說這一位師兄的情況。
沉默寡言,厚重樸實,是徐天峰和姚隸蔚言語介紹中給他的印象。
看樣子的確是一個穩重之人。
姚隸蔚現在是傳功院右知院,在曹人本閉關之后,這個職位實際上就是僅次于傳功院院首的角色了,而尤少游很多事務已經交給他在處理,所以他現在承擔的事務很多,壓力很大。
這一兩年間,從朗陵到滏陽,從大趙到河北,弟子暴增了一倍,而且都是年輕弟子,現在傳功院外堂弟子數量高達兩百余人,每日人吃馬嚼,傳道授訣,日課修行,可以說繁雜務必,弄得姚隸蔚都有些精疲力竭。
他都幾度提出來想要辭任這個職位,重新定下心去修行,但是現在宗門中能承擔起這個重任,且能服眾的人才還找不出合適的,所以也還只能先暫時堅持著。
現在傳功院中反映最強烈的就是這些內堂中人占去了太多資源,而外堂弟子們不能說缺衣少食,但是卻相差太大,很有點兒接濟不上的感覺。
重華派在搬遷到河北之后,進行了改革,大幅度削減了內務院和知客院人數,執法院不設專門人員,而都是從傳功院中臨時抽調,主要就是要促進所有弟子不論年齡不論職位都需要修行進境,但這種措施,卻只能對那些八十以下不思進取的弟子有一些作用,對于那些八十以上的老人們卻很難執行下去。
這也罷了,但這些八十以上且都是煉氣高段的老人對于宗門分配資源卻是半點不軟手,而且還經常向宗門執事會和長老會提出增加靈石、靈食、靈材的配給,傳功院中一有不遂意便鬧到商九齡和朱鳳璧那里,弄得尤少游都覺得頭疼,姚隸蔚更是一肚子氣。
幾番增加之后,仍然還不滿足,但這些人卻基本不參與修行驗試,每每遇到每季的驗試,便找各種理由推辭,這種行徑也引起了傳功院其他兩堂弟子的極大不滿,姚隸蔚幾度向執事會和長老會反映此事,但都是不了了之。
所以借著這一會年度的大典的各項活動,姚隸蔚也就要趁著這一次機會好生要整頓收拾一下這幫人,在所有弟子面前出一出這幫人的丑,也好讓這些人收斂一些。
說這些話,也不過就是先尋個由頭,以便于接下來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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