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雖然是筑基中段,但是這份實力卻還遠遠不夠,但是自己這樣藏身于這里,十天半個月可以,再久能行么?
紫金派現在沒派人過問,不代表日后他們聽到些風聲就會過來,白石門也一樣,更為關鍵的是那幫西唐人會就此離開么?
陳濟生都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卷進了這樣一樁驚天之事中來了,這是自己能沾邊兒的么?
可自己真的是無辜被卷進來的啊,欲退不能啊。
西唐人現在從洛邑一路追索到了弋郡,到義陽府,到蓼縣來,足見他們對此事的重視程度,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想要獨自解決這樁事情,不肯向外人甚至盟友透露,自己也根本不可能逃到蓼縣,早在淮郡就被他們抓住或者截殺了。
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在家鄉仗著地利人和藏匿起來,但這拖得了多久,陳濟生也不知道。
當他們發現事情已經遮掩不住時,他們肯定會把情況通報給他們在大趙境內的盟友或者內應,到那時候,自己還能逃得掉么?
見陳濟生如此糾結,陳淮生還真的好奇起來。
什么事兒讓陳濟生這樣態度,既不像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幫助,又不像是有什么隱秘難言,既然如此,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或者是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難以幫上忙?
“怎么,濟生,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幫不上忙,不愿意拖累我?”陳淮生半開著玩笑道。
許久,陳濟生看著陳淮生,大概是覺得這件事情遲早也要挑開,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場劫難,索性就說了。????陳淮生這樣自信,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實力,還應該是因為其背后的重華派,聽說重華派現在已經重返大趙,在重陽山站住了腳,或許還真的可以作為依靠。
“罷了罷了,我都到了這個程度上了,還能有什么好遮掩的,只是不想拖累你罷了,淮生,你可想好,你要知道了這樁事兒,興許也會沾染一身麻煩。”陳濟生連連長嘆,“玉生都不知道什么事兒,我沒告訴他,就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白白丟一條性命。”
“這么嚴重?”陳淮生訝然,反而越發好奇:“你這樣一說,我就更感興趣了,至于麻煩,我身上的麻煩可夠多了,那還在乎多一樁,天大的事情,我們兄弟一起扛,大不了跟我一塊兒逃回河北去,……”
“呵呵,就怕逃回河北也未必能解脫得了啊。”陳濟生苦笑:“玉生,你出去吧,走遠一些,幫我和淮生看著點兒周圍,我和淮生談一談。”
陳玉生也知道自己這點兒本事是什么忙都幫不上,知曉一些事情反而只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沒多言,徑直出了山洞離開了。
山洞中只剩下二人,雖然天色尚早,但洞中依然燃起了一堆篝火,火焰搖曳,映照著二人身影在地面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