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宴遲覺得自己的父親也是愛他的,可直到在監獄里想明白整件事情,他才知道宴衡給他的愛跟宴司州比起來,簡直微乎其微。
后來,他不奢求這個父親能有多愛他,但至少公平一點,不要拋棄他,剛進監獄的那幾年,他還幻想著他的父親能查清楚事情真相,救他出去。
可惜幻想終究是幻想,他是被徹底拋棄的那一個。
為了宴司州,宴衡徹底拋棄了他。
所以宴遲對他也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宴衡狠心地對待他,他同樣不會心慈手軟。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想讓我余生在痛苦中度過,我非要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后半輩子怎么好好度過。”
宴衡不屑冷笑,“那我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看你還有多大能耐。”
就目前的一切,宴衡看宴遲怎么解決。
......
驚心動魄地折騰了一整夜,天邊漸漸翻起魚白腹,沈寧苒依舊沒有找到孩子的下落,按理來說,孩子轉入醫院,醫院一定是有轉院記錄的,但沈寧苒并沒有找到轉院記錄。
找孩子的事情迫在眉睫,沈寧苒忙了一整夜,此刻還不知道蔣黎那邊發生的事情。
而何富海夫婦因為何蘇念的死,徹底失去了理智,勢要讓蔣黎這個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被帶回警局做筆錄的蔡紅三人,在警局一個勁地喊冤。
蔡紅在詢問室里哭成了淚人,“我辛辛苦苦地去照顧她,沒曾想她居然還這樣污蔑我,我這到底是圖什么呀,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是被她冤枉的啊,什么監視,什么毆打,我看她是有被害妄想癥了吧,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
外面的警察送了一份資料進來,是剛調查到的資料,給蔡紅做筆錄的警察翻了翻資料,抬起眼眸看著蔡紅問,“你說你們去醫院是為了照顧蔣黎?”
“是啊,當然是去照顧她了,我好歹也是她的家人,她生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沒有家人在身邊呢。”
警察放下手中的資料,認真的看著蔡紅道:“可是根據我們所查到的資料,你是蔣黎的繼母,你們的關系并不好,在蔣費伍因為無法償還賭債而跳樓身亡后,你們更是多次當街毆打蔣黎,你自己可以看看。”
警察把查到的資料放到蔡紅面前,當時蔣費伍跳樓的事情鬧得那么大,這些資料很輕松的就能查到。
看了一眼面前的資料,蔡紅又心虛的看一
“警察同志,我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嘴壞但心不壞,我是真心心疼蔣黎的,而且當時那個情況是蔣黎逼得她父親跳樓了,換做任何人都會因為生氣而情緒失控吧,我當時只是太痛恨她的狠心,導致她父親跳樓,導致我沒有了丈夫。
但是后來我也想到這孩子可憐,她的身邊就只有我們這些親人了,我們要是不管她,她可怎么辦啊,所以我們就去醫院照顧她。”
蔡紅這一番話讓警察找不出任何破綻,這些也成不了說他們監視蔣黎的證據。
但警察手上還有另外一份證據,“我們給蔣黎做了檢查,她身體里確實有迷藥的成分,那種迷藥會讓她雙手雙腳發軟,意識昏沉,最后暈厥,索性她吸入迷藥的成分不多,才能讓她當時保持清醒,另外我們的法醫也去看了何蘇念脖子上的傷口,玻璃扎得很深,這是當時中了迷藥的蔣黎無法做到的。”
蔡紅放在桌子上的雙手緊了緊,警察敏銳地發現了她這個小動作。
蔡紅眼神慌亂了幾秒,而后快速道:“也許是她的意志比較堅定,迷藥并沒有對她產生多大的作用呢,我們可是親眼所見她力量十足的抓住何蘇念,拿著那塊玻璃就捅上了她的脖子,不相信你們可以去問問當時在場的那些保鏢啊,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
而且何蘇念就是死在她手中的玻璃上,這些都足以證明她的的確確就是兇手,你們到底還在懷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