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道:“何蘇念死在她手上的玻璃上是沒有錯,可意外致死和惡意致死這是兩碼事,我們現在在調查的是,究竟是她拿著玻璃捅向了何蘇念,還是像她說的,有人推了何蘇念,導致何蘇念意外扎在她的玻璃上致死。”
“可是我們也已經說,是她拿著玻璃刺向了何蘇念,你們為什么就是不相信?難道你們相信她說的嗎?”
警察道:“我們相信的是證據。”
蔡紅咬了咬牙,本以為能順利解決的事情,沒想到有這么多的麻煩。
警察越是仔細,不依不饒地詢問,越讓她緊張。
蔣小小和蔣豪,還有她,三個人是分開被詢問的,蔡紅不知道他們那里怎么樣了。
而蔣小小此刻慌得正在手抖,警察見狀,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道:“我們只是正常詢問,你不用這么緊張。”
蔣小小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水,抬起頭看著前面的兩個警察,問,“你們要問我什么?該說的我們在醫院都說了,就是蔣黎跟何蘇念發生了沖突,蔣黎突然拿著她手上的玻璃刺向了何蘇念,就是這么簡單,玻璃上有蔣黎的指紋,這些都是鐵證,你們還有什么好詢問的?”
“我們調查了蔣黎,她中了迷藥,當時的她是沒有力氣將玻璃刺進何蘇念的脖子,所以......”
蔣小小猛地握緊了手上的水杯,“所以你們相信她說的話,懷疑是我推了何蘇念?我跟何蘇念無冤無仇,我害她推她干什么?我沒有動機,這根本就解釋不通。”
警察看著灑在桌面上的水,重新抬頭看著蔣小小,“我們并沒有相信她的話,我們只是按照最新得出來的證據,做出的推斷。”
蔣小小咬緊了唇,委屈地掉下眼淚來,“早知道會被她這樣污蔑,我絕對不會去照顧她,好心好意的去照顧她,現在卻被她污蔑成這樣,我圖什么啊我。”
警察給蔣小小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
蔣小小擦著淚道:“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我一個清白啊。”
“我們會查清楚真相的。”
警察拿著資料走出了詢問室,幾個警察坐在一起,對詢問的結果進行討論。
“從現在的調查結果來看,蔣黎也許不具備用玻璃刺傷何蘇念的條件,當然,這個可能不是絕對的,她雖中了迷藥,但只是少量迷藥,人在遇到危險時是會爆發出潛能的,她當時處于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存在爆發潛能大力刺傷何蘇念的可能。”
另外一位警察道:“還有蔣黎說是蔣小小推了何蘇念,但這是她個人推斷,她自己也說了,她沒有親眼所見,這并不能成為證據。
就算何蘇念真的是意外扎在她手上的玻璃上死亡,這個意外里也包括何蘇念自己摔倒,何蘇念膝蓋受過傷,腿算是廢了一條,完全有站不穩意外摔倒的可能。
所以我并不認為蔣黎說的,蔣小小推了何蘇念這一點成立,何況我們調查了蔣小小和何蘇念這兩個人的關系,發現她們之間并不存在仇怨,所以蔣小小完全沒有理由害何蘇念。”
另外一位女警也將自己的調查結果放在桌面上,“我去把昨晚一同在病房里的保鏢找來詢問了,他們同樣一口咬定就是蔣黎拿著玻璃刺向了何蘇念。
同時我們查到,何蘇念和蔣黎之間確有仇怨,兩個人已經多次爭吵動手,前幾天蔣黎早產也是因為何蘇念帶人去鬧事,當然,這次也是何蘇念先動的手。
我認為是何蘇念把蔣黎逼急了,才導致蔣黎在拿著玻璃保護自己的情況下,意外刺傷了何蘇念,最終導致何蘇念死亡。”
為首的警察問,“所以你們覺得何蘇念的死沒有其他隱情,確實是蔣黎被逼急了,刺中了她的脖子?”
女警道:“結合所有人的口供,和這兩個人有深仇大恨這幾點,這個可能最大。”
為首的警察聽完,沒有說話,他皺起眉,深思起來。
“趙隊?”見他不說話,女警提醒地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