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問,“蔣黎說她的孩子被人抱走藏起來了,這一點你們派人去查了嗎?”
“查了,她剛出生的孩子確實不在醫院,我們詢問了醫生,醫生說是他們家里的人給辦了轉院手續。”
趙隊又問,“她不是早產,早產的嬰兒虛弱,怎么能轉院?”
“醫生說他們也是不同意的,嬰兒虛弱,需要在保溫箱里轉院,風險大,程序也復雜,可是孩子家人那邊堅持要轉到更好的醫院去,醫生也沒辦法。”
“那這個孩子現在在哪?”
“暫時還沒有查到。趙隊,那蔣黎這個案子?”
“再查,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她是一個剛出生孩子的母親,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會為孩子想,就算情緒失控,也不至于失控到殺人,這件事恐怕另有隱情。”趙隊說完,正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一名警察進來提醒道:“趙隊,何蘇念的家屬來了。”
“我這就過來。”
江瑤芝眼睛通紅地站在外面,昔日打扮精致的貴婦,今天連頭發都沒有打理,就亂糟糟地披在身后,見到辦案警察出來,江瑤芝和何富海立刻走上前。
江瑤芝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讓蔣黎入獄,付出代價。
“警察同志,事情查清楚了沒有,可以給蔣黎判刑沒有?”
警察見家屬著急,只好道:“這件事還有疑點,還在調查當中。”
聽到還沒有給蔣黎定罪的消息,江瑤芝怒了。
“還調查什么?事情還不夠清楚嗎?就是蔣黎害死了我的女兒,你們還需要調查什么?難道你們想要包庇蔣黎這個殺人兇手嗎?”
趙隊道:“何夫人您先別著急,我們理解您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情確實還有疑點,我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罪犯。”
“既然如此你們去把蔣黎抓回來,去給她定罪啊,我要起訴她,我要把她送上法庭,我要讓她進監獄,我要給我的女兒報仇。”
江瑤芝的情緒無比的激動,何富海也陰沉著臉道:“我們已經非常確定就是蔣黎害死了我們的女兒,我們是一定會起訴她,讓她付出代價的,請你們立刻把她抓回來。”
趙隊道:“現在證據還不足,何蘇念的死還另有隱情,何況確實是何蘇念帶著人去報復蔣黎在先,蔣黎拿著玻璃驅趕他們的行為,也是正當防衛。”
“另有隱情?什么另有隱情?我看你們就是包庇蔣黎。”江瑤芝怒上心頭,什么都不管不顧,“而且就算是念念帶人去她的病房里那又如何?蔣黎受到什么傷害了嗎?并沒有,而我的女兒何蘇念卻是死了,連命都沒有,這叫什么正當防衛,她這就是蓄意殺人。”
何富海也道:“沒錯,她這就是蓄意殺人,她跟我女兒原本就有仇,她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殺我的女兒!我要求你們立刻把她抓起來,給她判刑。”
蔡紅幾人因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罪,做完筆錄就被放了出來,見到何富海和江瑤芝在外面,蔡紅立刻跑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
“何先生,何夫人,是我們蔣家沒管教好蔣黎啊,讓她犯了這么大的罪,也怪我們當時都沒有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蔣黎傷害何小姐,我們實在是太沒用了。
現在我們也跟你們一樣,都是受害者,我們好心好意地去照顧蔣黎,沒想到蔣黎不僅不感激我們,現在還要把殺害何小姐的罪名都推到我們頭上,我們簡直冤枉死了。”
江瑤芝嫌惡地看了蔡紅一眼,她現在哪里有心情關心他們有沒有被蔣黎冤枉,她現在只知道蔣黎殺害了何蘇念,他們就一定要讓蔣黎付出代價。
江瑤芝開口道:“你們蔣家的人就是禍害,誰遇見你們誰遭殃。”
蔡紅附和:“蔣黎才是那個禍害,她禍害完我們蔣家,逼死了自己的父親,現在又來禍害你們何家,害死了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