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為是范家的主母,所以她不能不管,可是她現在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出身世家大族的她,很清楚燕缺這種人的脾氣秉性,這種人平日里可以跟你笑呵呵,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可一旦你威脅到了他的根本利益,他馬上就會變臉,然后不惜一切代價的除掉你,除非能一下打死,否則決不能輕舉妄動。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于,燕缺是一位大宗師,這就注定了他輕易不可能死,而能讓燕缺死的人,她們也付不起代價。
就好像自家范閑身邊的五竹,他倒是有可能殺了燕缺,但代價一樣很大,一旦動手,她們全家一個都別想活。
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柳如玉不可能真的去找范閑,所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姨娘,算了吧,這件事情您就當做不知道,不要再管了,等過幾天他把侍女送過來了,估計就有辦法了。”若若一見自家姨娘久久不開口,就直接道
“好了若若,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想了,這幾日你好好休息盡量少出門,等燕缺把他的人送來再說。”柳如玉說完后就去身離開了。
若若把人送出了房間,然后直接躺回了床榻上,對于自家這個姨娘的退縮,她并沒有多傷心,畢竟她也不是自己的親娘。
自然是不能奢求她,為自己付出太多的,這一點她從小就知道了。
可能這就是自己的命吧,算了,不想了,聽天由命吧,到底是個大宗師,做一個大宗師的女人,好像也沒那么差吧?
不提若若的自我安慰,此時的柳如玉,并沒有像若若想的那樣徹底放下,反而還神情凝重的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的燕缺這邊,可不知道他的好事兒已經敗露了,此時的他正在房間里,和自家娘子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啊?相公,你是說,你還要保護范若若?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在范閑那找回場子嘛?”婉兒道
“我說娘子,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我去之前都已經想好了,結果誰成想,那范建竟然也出陰招。”
“我還要負責保護她女兒,你說我招誰惹誰了這是?”燕缺道
“相公,對不起,要不是我母親的話,你也不用這么為難了。”婉兒聽后滿是歉意的道
“哎呀,娘子你這是干什么?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這樣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其實這算什么啊呀?”
&t;divtentadv>“咱們都是一家人,再說要是沒有岳母的話,哪有今日的我啊?我剛才不過就是那么一說,你不必往心里去的。”燕缺道
“嗯,我知道相公,我不想了,不過,看來今后我要和那位范姑娘,好好親近親近才行了。”婉兒道
“什么?我說娘子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親近那個范若若?娘子,你可別忘了,她可是范家的女兒。”
“且不說我和范閑的關系,就單說岳母那邊,她可是一直不想交出內庫財權,跟范家的關系一直都不好。”
“你現在要和那范家的女兒走近了,你不怕岳母生氣?”燕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