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自家兒子的話之后,薛遠也沒有說話,是啊,現在后半封信怎么寫,是自己說了算的,自己想怎么寫就怎么寫。
那這里邊可活動的地方,那可就太多了,這有的罪過,上交兵權就可以躲過一劫,但有的可就不行了。
“好,誠兒,為父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出去吧。”薛遠直接道
“好,那孩兒就先告退了義父。”曹誠說完后,直接轉身離去。
而在他走了之后,薛遠直接開始思考起,信件上到底該些什么。
而與此同時,謝危這邊也有自己的謀劃。
“你說什么?殺掉公儀丞?我說你瘋了嗎?公儀丞要是死了,你的身份是必然會被暴露出來的,我勸你慎重考慮一下。”呂顯勸道
“我當然知道有危險了,可有些事情不這么做是不行了,公儀丞現在把咱們的人,攪合的是七零八落的。”
“再讓他這么折騰下去,我這四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費了,所以一定要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解決后患。”謝危道
聽了這話的呂顯也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他勸不住謝危,所以干脆也不說了,而謝危已經吩咐刀琴劍書去準備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三天,三天后的早上,薛遠神色平靜的走出了書房,然后就上了馬車,往宮中行去。
他不動聲色的跟著上完了朝,然后就進了御書房,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把完整的信件拿了出來。
沈瑯看前半封的時候,神情沒什么變化,不過在下半封的時候,臉色驟變,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隨后意有所指的道“舅父,你這些內容,真的都確認無誤嘛?”
“回陛下,臣擔保,此書信絕無錯處。”薛遠眼神堅定的道
聽了這話的沈瑯,神情變得有些復雜,隨后嘆了口氣道“朕知道了舅父,你先退下吧,朕要好好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薛遠聽后,自然也是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躬身一禮。然后就退出了御書房,看著自家這個舅舅離去的背影,沈瑯眼神復雜。
沒辦法,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自家這個舅父,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明知道他知道這書信是假的,還敢把內容寫成這樣。
這么明目張膽的要至對手于死地,所以他有些猶豫了,畢竟在他一開始的想法里,他只是想要拿回兵權。
至于燕家要不要除掉,這些并不重要,但是現在,現在事情的發展,好像超出了他的預料。
因為若是按照這信上的內容去治罪,那燕家絕對要被滿門抄斬。
從他內心來說,他是不想這么做的,畢竟他很了解燕家,他知道燕家寧可自己謀反,都不會投靠平南王。
但現在他不得不這么做,畢竟誰讓他們走錯了路呢?自己這個皇帝還在,他們一個個的,竟然都要跑去支持自己的弟弟。
從自己的母后,到自己的舅父,再到如今的燕家,好像所有人都在盼著他死,沒有任何人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