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情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與強烈的危機。
讓他再也坐不住了。
真切認識到了劉伯溫的恐怖。
這劉伯溫平日里看起來不溫不火,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是現在,真的動起手來,竟是那么的穩準狠!
傷害要多大有多大!
在中都城上,狠狠的整了李善長一把。
這事他樂見其成。
可現在,這狗東西居然整到自己頭上來了!
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出手無情了!
“廖永忠的罪證都準備好了嗎?”
第二日,中書省內,丞相胡惟庸望著商暠出聲詢問。
“胡相,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廖永忠犯下的事可不小啊!
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商暠說這話時有些嘖舌。
胡惟庸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很正常,廖永忠還有他們巢湖水師本身就是私鹽販子。
后面就算是拉起了兵馬,也一樣是匪氣難改。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之輩。
這些開國的猛將,有幾個是好脾氣的?
他們中很多人,都覺得大明的江山是他們幫著上位打下來的。
一個個都覺得自己的功勞大!
這天下該有他們一份兒”
話說到這里,胡惟庸閉口不言,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覺得他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多。
雖然這商暠是自己人,但小心一下總歸沒錯。
嘆息一聲,胡惟庸望著商暠正色道:“所以說咱們這些人,一定要老老實實。
在陛大。
咱們的功勞大,能大得過陛下?
咱們的這一切都是上位給的。
沒了上位,咱們算啥?
啥都不算!
更不要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如此才能長久。
屁股
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著呢,就等著你犯錯!”
“是是,胡相您忠心耿耿,高風亮節,心里面有大明,有陛下。
上位讓胡相您來坐這個位置,當真是慧眼識珠。
也是上位做的極為正確的一件事。”
商暠連忙送上了極為真誠的馬屁。
胡惟庸搖搖頭道:“我也沒你說的那么好,不過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咱們這些做臣子的,都這點需要牢牢記住,需明白自己端的是誰的碗,吃的是誰的飯。”
商暠又一次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說聽了胡相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隨后又想到一些事,小心的道:“只是胡相,德慶侯功勞很大,巢湖水師水戰無雙。
如今的巢湖水師,最后的排面就是德慶侯。
咱們這邊針對他動手,真的能將他給弄下去?
德慶侯若是反應過來動手的話,咱們這邊兒,一個弄不好會不好做。”
胡惟庸聞言道:“不好做也要做,咱們是給上位做事,這官是給上位當的,不是給他廖永忠當的!”
說罷之后,聲音又緩和了一些:
“這點兒你不比擔憂,事在人為嘛。
而且德慶侯屁股
說著笑了笑:“更為重要的是,如今天下已經太平了。
兩川之地也已經平定。
北元韃子茍延殘喘。
仔細算來,也就只余下了西南一地還沒有收服。
而攻打那邊,也用不著水師出馬。
在此等情況下,德慶侯的位置,可沒有之前那般重要了。
也不是那樣不可替代。
在我看來,這次的事兒,九成的可能能成。
況且咱們也不是誣告他。
是他自己真的作死,弄了那么多事情來。”
聽了胡惟庸如此說,商暠便不再多言,下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