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給胡惟庸送來了不少的東西。
胡惟庸仔細看過之后,便將其全部收好。
前去武英殿求見朱元璋。
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劉伯溫給拉下水弄死。
德慶侯廖永忠便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畢竟這廖永忠,可不僅僅只是巢湖水師現在的當家大哥。
更是瓜步沉船,小明王身死的當事人。
打了廖永忠,就可以又一次把小明王之死的事兒給弄出來說事了。
然后,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屎盆子往劉伯溫頭上扣
想要劉伯溫死,唯一可以用的地方就是小明王之死!
而這也是胡惟庸,為什么本意是要對付劉伯溫,卻全程不直接對付劉伯溫。
而是將矛頭對準了廖永忠的主要原因之所在。
直接對劉伯溫發難,容易引起劉伯溫的奮力反抗。
想要直接把劉伯溫給摁死,從正面根本就做不到!
從側面動手則就不一樣了。
做的好了,劉伯溫根本就察覺不到。
等到他察覺到了,想要動手做些什么進行挽回已經晚了。
這事運作的好,絕對能給劉伯溫致命一擊!
“上位,各地按察司,鹽使司,陸續上奏。
說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私鹽販子。
從南到北各處都有。
原本私鹽販子還沒那么多。
可最近這兩年,卻死灰復燃,愈演愈烈。
嚴重影響朝廷收入。
也讓那些為了拿鹽引掙錢,而給大軍運送糧草的商人積極性大減”
武英殿內,胡惟庸望著朱元璋出聲稟告。
“私鹽販子咋變的這么多?!”
朱元璋抬起頭來,目光顯得很嚴肅,身上有著一些殺氣隱約浮現。
“它娘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吧?
咱頒布茶法鹽法,嚴厲打擊販賣私鹽,走私茶葉。
抓了就殺,毫不留情,才把這股子歪風邪氣給壓了下去。
這怎么就又開始了?”
鹽鐵歷來都關乎著國家大計,牽扯太廣了。
但凡是有些作為的朝廷,都必然會嚴厲打擊。
販賣私鹽,對于朱元璋這種雄主而言,更是一個極其嚴重的挑釁,必須嚴厲打擊!
也是因此,聽到胡惟庸說這話后,他頓時就有些上頭。
“這”
胡惟庸猶豫了一下道:“有些人覺得,最難熬的時期,已經度過了,又可以接著做這種事了。”
“查出來了些什么沒有?
在咱大明,還有這么多販買私鹽的人存在?
地方官府,還有那按察司,鹽使司,一個個都是擺設嗎?
就任由那些人販賣私鹽?”
朱元璋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帶著憤怒。
“上位,這事各地按察司還有鹽使司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實在是實在是這些販賣私鹽的人,身份地位不一般。
他們他們背后有人”
“什么人?”
朱元璋眼睛瞇了瞇。
“說出來讓咱聽聽!誰竟然這么大能耐,讓咱的按察司,還有鹽使司這些都敢怒不敢言。
看到了不敢管。
咱大明還有這么厲害的人?咱怎么不知道呢?”
“回稟上位,就是”
胡惟庸有些猶豫的說道。
旋即把牙暗自一咬出聲:“是德慶侯廖永忠。”
是他?
朱元璋愣了一下:“他是不想活了?
敢干這些事兒?”
“上位,各方陸續上奏,都是如此說的。
德慶侯有巢湖水師在手,依靠水路之便,運送淮鹽到各處地方”
胡惟庸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然后拿出厚厚的一摞奏章。
小心把呈給了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