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奏章都在這里,上位您請過目。”
朱元璋壓住心中火氣,將這些奏章給接了過來。
都是各地按察司,和鹽使司承上來的。
散開迅速觀看,越看朱元璋的臉越黑。
越看呼吸便越是沉重。
等到將這些全部給看完了后,朱元璋面色,已經變得鐵青。
“入它娘的!”
朱元璋出聲罵道:“這小廖還真是不想活了!
他德慶侯好大的膽子!
好大的威風!
咱它娘的給他封德慶侯,給他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還它娘的不滿足!
還在這里販私鹽!
他這是想要賺到多少錢,才肯善罷甘休?!”
他出聲罵到。
罵完后,望著胡惟庸面色不善的道:“這事如此之嚴重,為何不早向咱稟報?”
胡惟庸跪地道:“上位,這這一開始時,只是有一些零星的奏報。
臣覺得這并不嚴重,且德慶侯功超群將,智邁雄師。
為大明立下了汗馬功勞。
為人又一向霸道。
微臣覺得,證據不太過于確鑿,事情不大之時,也不敢輕易的向陛下您稟告這事兒。
只想著微臣私下里找機會,把這事兒給處理了,解決好。
可誰能想到在微臣找證據,處理這些事的時候。
德慶侯不僅僅不收斂,反而行事,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把淮鹽給賣的遍地都是。
那些販賣私鹽的人,有德慶侯撐腰,地方上的那鹽使司,有幾個敢招惹”
“好好好!!”
朱元璋連著說了三個好。
“德慶侯果然好大的威風!他如此威風,咱竟然不知!”
眼看著朱元璋已經是怒不可遏了,胡惟庸心中為之欣喜。
這事兒,比想象之中的要容易得多。
可下一刻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剛剛還怒不可遏的朱元璋,一下子又變得冷靜了下來。
目光幽幽的盯著胡惟庸。
“胡相,你和小廖之間沒什么矛盾吧?
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你了。”
胡惟庸忙叩首道:“上位,微臣和德慶侯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微臣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都是各地呈送上來的奏報。
微臣不過是如實稟告而已。”
“可是咱怎么覺得,小廖不是這種分不清輕重,不知好歹的人呢?
這些事兒,不像是他干的。
他那樣一個能打的人,為咱大明立下了很多的功勛。
是個明事理的。
你說說,他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子了,會做出這些事來?”
胡惟庸心里面咯噔一聲,但嘴上卻忙道:“上位,微臣也不相信德慶侯會做出這些事。
可這些就是真的。
而且而且微臣讓人進行調查,才發現德慶侯私下里頗多怨言。
對于他這么大功勞,卻不能封國公,迄今為止只是一個侯爵,特別不滿。
私下不止一次說,這大江以南的諸多地方,都是他給上位打下來的。
立下了天大功勞。
和結果陛下您您卻只給他封了一個侯爵。
他還說還說”
胡惟庸說到這里,有些說不下去了。
“說!”
朱元璋冷冷的聲音響起。
胡惟庸便鼓起勇氣,接著道:“他說,陛下您的兒子才不過幾歲,什么功勞都沒有。
陛下卻個個封王。
而他為陛下滅三國,出生入死。
卻連一個公爵都撈不到。
或許或許就是因為對于這些不滿導致的”
胡惟庸聲音落下之后,只聽砰的一聲響,朱元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放屁!它娘的!他在放屁!
他為什么撈不到一個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