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舟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并不容易。
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一邊是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表弟,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歐佩霖雖然貴為總統,但他的人生卻充滿了坎坷和不幸。由于他母親的緣故,再加上后來他父親續弦的妻子竟然是個間諜,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歐佩霖對婚姻產生了恐懼,從而打定主意終身不娶。
如今,這個孤獨的男人被人下毒,生命垂危,紀云舟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離去。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紀云舟最終還是決定將歐佩霖的事情告訴江清月,希望她能夠理解并施以援手。
江清月一聽,二話不說,直接讓紀云舟拿了自己的包包,站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紀云舟立刻拿過江清月的包包,緊緊跟在江清月身后,心中五味雜陳。
保鏢很快將車子從車庫開出了,停在大門口,江清月和紀云舟兩個人上車后,一路上都沉默不語。
保鏢從后視鏡看到兩個人的面色有些凝重,頓時嚇得不敢多話。
很快車子就到了總統府門前停下。門衛檢查后發現是紀云舟和江清月,于是馬上放行。
車子一直開到了歐佩霖官邸門前停下。江清月顧不得多說,直接推開車門一個箭步跨出車子,直奔歐佩霖的房間。
紀云舟緊緊跟著江清月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跟著踏進歐佩霖的房間。
紀云舟大踏步地看著床上面容憔悴的歐佩霖,心中一緊。
江清月也走到床前,仔細查看歐佩霖的情況,隨后她朝紀云舟說了句:“老公,給我包包。”
紀云舟連忙將包里的銀針卷遞給江清月。
只見她先是給歐佩霖心口刺下一根針,一旁的的陳醫生連忙喝止她:“住手,你這是瞎胡鬧。總統先生明明是中毒,你刺他的心臟豈不是本末倒置?”
“閉嘴!”江清月頭也不抬,冷冷回應。
陳醫生被懟得滿臉通紅,卻也不敢再出聲。
雖然陳醫生的醫術非常高,但是也只局限于西醫。而對于針灸,在江清月這個有著絕對話語權的神醫面前,他也只能選擇閉嘴。
江清月手法嫻熟,銀針在她手中如同靈動的游蛇,紛紛扎入歐佩霖穴位。
每一針落下,都帶著她的專注與自信。隨著銀針入體,歐佩霖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陳醫生眼中滿是驚訝與懷疑,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江清月一邊施針,一邊說道:“這毒有些棘手,不過難不倒我。”
她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紀云舟心疼地在一旁用毛巾幫她輕輕擦拭掉。
江清月兩手各捏著一根銀針一轉,就聽見那刺在歐佩霖心口的銀針,猶如蚊吟般“嗡嗡”作響起來。江清月絲毫不敢怠慢,將歐佩霖身上所有的銀針統統捻動,一時間“嗡嗡”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