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歐佩霖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跟隨著江清月手中的銀針捻動,歐佩霖原本看起來沒了呼吸的胸膛開始微微起伏,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反觀江清月,此刻她的額頭正冒著汗珠,臉色也變得煞白。
紀云舟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到江清月,而前功盡棄。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突然,歐佩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出。
江清月迅速拔出銀針,長舒一口氣道:“毒素已排出大半,剩下的慢慢調養便可。”
歐佩霖的呼吸變得平穩,眾人懸著的心也落了地。陳醫生心有不甘地上前給歐佩霖把脈,才發現歐佩霖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
陳醫生此時滿臉敬佩,對江清月說道:“江神醫果然名不虛傳,是我見識短淺了。”
江清月微笑著擺了擺手:“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職責。”
歐佩霖脫離危險,紀云舟和江清月也稍稍松了口氣。
陳醫生滿臉震驚,心中對江清月的醫術佩服不已。江清月默默地低頭收拾自己的針灸包,陳醫生走到江清月面前,“噗通”一聲跪下,朝江清月說道:“求神醫收我為徒!”
江清月驚訝地看著陳醫生,朝紀云舟搖搖頭,紀云舟馬上會意:“陳醫生怕是強人所難了,我夫人并不愿意收徒弟。”
陳醫生卻不肯起身,依舊苦苦哀求:“神醫,我對針灸之術一直心懷向往,今日得見您的醫術,更是仰慕至極,求師傅成全。”
江清月有些無奈,正想再次拒絕,
剛剛才蘇醒的歐佩霖,虛弱地開口了:“嫂子,你就答應他吧,陳醫生醫術精湛,人品也佳,若能得您教導,日后必能造福更多人。”
江清月猶豫了一下,看著陳醫生懇切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那行吧,我可以教你,但你得明白,針灸之術需潛心鉆研,不可半途而廢。”
陳醫生大喜過望,連忙磕頭謝恩:“多謝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師父的諄諄教導,我定會謹遵教誨。”
紀云舟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江清月收好東西,和紀云舟準備離開。
歐佩霖感激地說:“今日多謝兩位,改日我定當好好答謝。”
紀云舟笑著擺擺手:“佩霖客氣了,你我兄弟不必言謝。”
江清紀長舒了一口氣,疲憊地直起身子,對一旁的紀子軒說道:“子軒,總統種的是一種急性的毒,我建議你好好查查他今天的飲食。”
見江清月如此說,紀子軒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感激地看向江清月:“多謝媽媽,媽媽您辛苦了。”
江清月伸手輕輕拍拍紀子軒的肩,挽著紀云舟的離開了。
此刻的江清月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剛剛施針耗費了不少的心神,此刻江清月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點打顫。
紀云舟見江清月臉色蒼白,心疼地打橫一個公主抱,直接將她抱到車子里。
紀子軒見歐佩霖已經脫離了危險,這才開始調查今天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