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偶爾會飄點小雪,楚夕月站在陽臺上,望著天空中飄起的白雪,推開窗,攤開手掌接了接。
薄雪一接觸皮膚,瞬間融化,帶來一絲冰涼。
夜風習習,裹挾著陣陣寒意,撲面而來。
楚天學洗干凈了碗筷,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月月媽,別拖地了,等會兒我來吧,你別累著,明天你還要去值班呢。”
趙麗君沒放下拖把,“剛吃完飯,我稍微動動,消消食兒。”
楚天學跨了幾步,走到趙麗君身前,將拖把搶了過去,“你要是想消食兒,就跟月月、浩成一起出去散散步,不然啊,浩成過會兒又要開始學習了,他才高一,神經可別崩這么緊,該放松時就放松。”
趙麗君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不再爭搶拖把,轉頭叫上兩個孩子去散步。
楚夕月聞言,“媽,晚上風大,記得穿厚點。”
趙麗君穿上外套,“好嘞。”
楚夕月白天出門時,因為有太陽,她穿的是淺灰色的長款大衣,但寒冷的夜晚她沒這個勇氣了,手伸向了羽絨服。
司硯送她的新年禮物她已經拆開了,里面平鋪著一條純白色的圍巾。
沒有任何圖案。
很簡單大方的款式。
本想拍個照發給司硯再感謝他一波,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等用了之后拍她和圍巾的合照給他,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將圍巾戴在脖子上,比了個耶,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司硯。
楚夕月:【感謝你的圍巾呦,很喜歡,已經用上啦!】
趙麗君已經在玄關處換起了鞋子,楚夕月也不耽誤,顛兒顛兒地跑過去換鞋。
蔣浩成已經收拾好了,他還拎了個小塑料袋,里面裝了一些貓糧還有一瓶水,想來又是要帶給妞妞的。
京市冬天寒冷,特別是雨雪天,很多貓都熬不過這種寒冷天氣,生命定格在夜晚的某一刻。
蔣浩成擔心妞妞,前幾天還特意給它買了個貓窩,放在雨水淋不到的地方。
過了十分鐘,司硯的消息傳來。
司硯:【我剛剛在洗澡。】
司硯:【真好看。】
楚夕月邊散步邊回悠閑地回消息。
楚夕月:【真自戀。】
司硯:【???】
楚夕月:【你不是夸你買的圍巾好看嗎?我說你自戀沒問題吧?】
畢竟她那張照片,重點在圍巾和她比耶的手,她的臉壓根就沒什么存在感。
她頂多算是拍了下半張臉,她的嘴唇和下巴還被圍巾包裹著,真正露在外面的也就一個小巧高挺的鼻子。
她就算再自信,也絕不會認為她單靠一個鼻子,就足以讓司硯夸好看!
顯然,司硯是在夸他自己的眼光好,挑的圍巾好看。
司硯:【不算自戀,我說的是事實。】
他視線緊緊盯著她發給他的照片,她的紅唇被掩蓋在白色圍巾之下
他親手織的
他和她,似乎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親密接觸著。
心里泛起一絲淡淡的漣漪。
他心里雖一陣熾熱,但指尖打出的字卻截然相反,沒有絲毫溫度,不帶一點人情味。
司硯一手擦頭發,一手回消息,嘴角止不住勾起:【楚夕月,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條圍巾是臟的啊?】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楚夕月屏住呼吸,立刻將裹在嘴唇外邊的圍巾往下一扯。
她最近圍巾用得頻繁,每次都是這個戴法,這樣最保暖。
但這種方法,僅適用于家里那些洗干凈的圍巾啊!
楚夕月:【罰我擦一百遍嘴。】
楚夕月:【司硯,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條圍巾不是掛在外面的展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