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看看六寶過得如何,我實在是不放心。”
哪怕大貴哥已經告訴她,前村長媳婦——田杏兒,已經決定住進他們家,照顧六寶的生活起居。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個小家伙。
還有那個突然離世的四嫂,她也想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你這么說......確實該回村去看看。”
“只是......我不好陪你回去,身上又沒有銀子,可以支援你一二。”
大貴為難地皺了皺眉,對于希月把持著家里的銀錢,感到有些不痛快。
誰家的大男人,兜里竟連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的?
也就只有她這么小家子氣,把家里的銀錢管得死死的。
屋子外面,希月只覺得渾身發冷。
聽著屋子里大貴和余冬玉的對話,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
原來......相公說那五百文錢,他拿去和二貴一起吃喝花光了,竟都是騙她的。
他分明......趁著上次來鎮子,到顧宅來看望過余冬玉,還拿給她五百文錢。
那半兩銀子,是她讓他去買了抹額,賠給余家大嫂子洪氏的。
他不僅擅自把銀子給了余冬玉,還從頭至尾都在哄騙她。
她不知道自已是如何走回前面屋子的,只是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小腹,感受著那個還沒有動靜的小生命。
“兒啊!”
“你去看過姑爺了沒有?夫妻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
“有些話,你得趁早跟他說開來,千萬別讓他在心里留下疙瘩。”
方氏輕輕地拍著女兒的手,見她臉色不大對勁,不由得開口勸道。
做女人的......剛新婚的時候,或許相公還比較體貼,在生活上多有照顧。
可時間一長......
又哪里還有那么多的恩愛如初?
“娘......你別擔心,我都知道的。”
“相公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實我不是太在意。”
希月緊咬著嘴唇,想到大貴哥和余冬玉說的那番話,手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哎呀!我滴兒啊!”
“你這是怎么啦?快松開!快松開呀!”
“別咬了......快別咬啦!”
方氏看著女兒的嘴唇,不住地滲出血來,頓時驚訝地大叫出聲。
她的閨女......這是遭了什么罪啊!竟然攤上這等破事?
“是不是姑爺?”
“是不是姑爺他不肯聽你解釋?”
方氏焦急地握住女兒的手,心里大膽地猜測著。
希月松開嘴唇,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他就是個騙子......”
兩滴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滴在方氏的手背上,燙得她心頭一痛。
她可憐的好女兒,分明長得如此出眾,卻無奈命運坎坷。
“我滴兒啊!”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姑爺他騙你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