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輕咬著下唇,撲進干娘的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知道希月姐姐有了身孕,她確實該徹底死心了。
從今往后,大貴哥真的該永遠走出她的世界。
“唉......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等你哭過這一場之后,就該向前看,重新開始屬于自已的生活。”
肖嬤嬤輕輕地拍著紫蘇的手背,眼里閃過一抹疼惜。
“等大小姐過來,我就跟她說說。”
“讓她到了縣城之后,替你留意幾分。”
“看有沒有合適的,又有前途的小伙子,給你把親事定下。”
她自顧自地說著,細心地開解安排起干閨女未來的生活。
在她看來,哪有忘不了的男人?
無非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出現,這才一直對過去的人,始終念念不忘罷了。
但凡有個更好的小伙子,出現在紫蘇的生活里。
看看她還有那個心思,總是記起大貴這么個薄情的男人?
有道是:只要新歡足夠好,沒有前任忘不了。
她堅信,她的干閨女,只是見識到的好男人,實在太少了些。
紫蘇愣愣地抬起頭,看著干娘認真的表情,一時間反對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罷了!
大小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過來,更不知道等她到了縣城后,還記不記得這回事。
她就不必在這個時候,駁回了干娘的意思,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
“我......全聽干娘的意思吧!”
“只要以后,我能離大貴和二貴哥遠遠的,再也不見......”
“想必,一切都會過去的。”
紫蘇緩緩地靠進肖嬤嬤的懷里,淚水無聲地從她的臉頰滑落。
就讓她最后一次,再為了大貴哥放縱的哭上一回吧!
長北鎮的另一邊,劉掌柜的棺材鋪子里,迎來了上次的一位老熟人。
余建才領著田杏兒,一前一后地走進鋪子,像是跟劉掌柜十分熟稔的打了個招呼。
“哎喲!這不是那位村長老哥嗎?”
“怎么著?這一回......是您家里的哪位,需要買壽材?”
他的目光,在余村長后邊的田杏兒身上,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又移了回來。
真是奇了怪了!
來的這兩位,無論是身上還是眼底,都沒有帶著絲毫悲傷的情緒。
兩位都不像是來他店里采買壽材的主,難不成......
他們沒事干,閑逛街跑到他店里,來找他嘮嗑的?
“呵呵!”
“這個時候又不是什么祭祀日,不買壽材,誰家閑得無聊,跑你店里來逛啊?”
余建才側了側身子,示意田杏兒上前幾步說話。
“掌柜的,上回的那種薄棺,勞煩再給我來一副唄。”
“銀子嘛......都好說,一兩半銀子一副,對吧!”
余建才還沒有忘記,上次老余家大房夫妻,三兩銀子買兩口薄棺的價錢。
嘴里一邊說著,手上便作勢要往懷里掏出銀子。
按理說......余建業給的二兩多銀子,給陳安安辦妥后事,應該是夠用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