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頭則是說道:“只要這生意能賺錢,這肉聯廠的廠長,不干也罷~!”
江雪晨急忙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小聲的說到:“禍從口出,病從口入……我是不看好你搞染廠的,廣州那邊的染廠,多如牛毛,人家各個都是行家。
你現在要是一腳踏入這個行業,褲衩都得輸沒了!”
徐光頭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然后說道:“有你幫襯我,難道都不行嗎?”
江雪晨跟徐光頭碰了一杯酒,然后說道:“商場如戰場,我自己都不愿意投資染廠,而是搞得紡織廠。我就是知道染廠多難賺錢了,這一行沒什么技術,有點錢就能開起來。
所以這一行利潤少,風險高,你要是進入這一行,遲早被人吃干抹凈。”
黑子在一旁說道:“徐光頭前段時間還來我們家商量,想要讓我們入股,還好我媳婦聰明,拒絕了他,不然跟著他,可倒了霉了。”
江雪晨則是笑著不說話。
畢竟他可是知道的,印染業,紡織業接下來的廝殺才是最為殘酷的。
紡織印染業會內卷到什么程度,內卷到華北布平原的各個鄉鎮,都有染廠。
到時候卷起來,不僅國內的廠子會倒閉,就連那些國外投資的大廠也會倒閉。
這是時代所賦予的力量,江雪晨是不看好徐光頭進入這個行業的。
江雪晨忽然對徐光頭說道。
“徐光頭,嘿嘿,你應該知道我的酒廠里面,現在也在生產彈珠汽水售賣,要不然你也搞個汽水廠怎么樣?”
徐光頭則是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的汽水廠,我早就關注過,生產的汽水還不錯……但是只能夏季銷售,而且銷量也一般,還得靠酒廠補貼,你想讓我跟你一起賠錢?”
原本江雪晨從日本引進這些彈珠汽水的機器,是看好了能賺錢的。
江雪晨和黑子開車來到了縣城。
國營餐廳里面,徐光頭早早的坐在餐桌上等他了。
他的腳下有幾個煙頭,看的出來,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徐光頭看到江雪晨以后,立刻對著老板喊道:“老板,最貴的酒菜給全給我們端上來,今天江老板請客,你放心大膽的上。”
江雪晨看了一眼這個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江雪晨和黑子坐在椅子上,徐光頭說道:“老徐,我們只有三個人,點那么多菜,吃不了啊,浪費?”
徐光頭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黑子啊,你太老實了,難得抓到江雪晨。吃不完的飯菜可以打包帶走啊,你們家的老娘們也很久沒有吃過飯店的飯菜了吧,今天可不能饒了他?”
江雪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對徐光頭說道:“怎么一段時間不見,你越發的不要臉了,好歹你也是肉聯廠的廠長,怎么就沒有一點體恤我們這些老百姓的覺悟呢。要不今天你買單?”
聽了江雪晨的話后,徐光頭說道:“你也知道,我雖然是我們家的一家之主,大事我說了算,小事你嫂子說了算。請客吃飯這種小事,我說了不算,我兜里沒錢。”
徐光頭說的很是理直氣壯,看的江雪晨直呼徐光頭好厚的臉皮。
幾人推杯換盞,徐光頭說道:“幾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吃頓肉都能開心三兩天,沒想到現在時過境遷,吃江雪晨的大餐,我竟然只感覺到些許的快樂?”
江雪晨看了一眼徐光頭的肚子,像豬八戒似的。
江雪晨說道:“你腆著個肚子,顯然是天天吃好的,喝好的,真該把你扔到農村里面,讓你吃兩年粗糠,你就知道什么叫好東西了?”
對于江雪晨的話,徐光頭是不以為意的,作為一個肉聯廠的廠長。
他敏銳的感覺到了風向的變化,國家全力追逐富裕的時代到了。
大風起,只要你敢拼,敢作為,都能發財的大時代到了。
徐光頭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前幾天上面開會,我們肉聯廠又要擴編了。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搞經濟建設,我感覺可以大浪淘金的時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