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大人物!
老嫗也不知道哪里來得力氣,攙著墻站起來,朝著路中間就沖了過去。
路兩側響起驚呼聲。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頭距離老嫗只有幾公分,她張開手,渾身都在發抖。
那副駕駛連忙下來個男人,緊張的看著她,“喂,你…”像是想到什么,臟話咽了回去,“你沒事吧?”
沒被撞死?!
老嫗一怔,一下就跪在地上,直接哭出了聲,“先生,先生救命,救救我兒子,求求你!”
“薩普希爾,怎么回事?”從后車走來個男人,蹙著眉頭問。
“隊長,這…”
“我兒子被人抓走了,他是個傻子,他就是個傻子啊,求求你們救救他,那幫人要把他抓去賣器官啊。”老嫗使勁的磕著頭,這一下,就見血了,她哭喊著甚至伸手抓住面前男人的腳。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薩普希爾,把她攙扶起來,我去跟將軍匯報。”
隊長陰沉著臉,走到后車,窗戶打開,露出維克托的臉,杰森.伯恩彎著腰將事情說了一遍。
“廢物!”
維克托眼瞼一抽,推開車門,杰森.伯恩趕緊扶著車門,讓老大出來。
“去把特皮克說得上話的人全部逮來。”
維克托的語氣很直接,就是很不滿。
他的專機沒有去蒂華納,直接來到了錫那羅亞,帶著上百名的安保人員直奔前線,但一路過來,簡直是駭人聽聞!
當地政府的救災能力極差,竟然還有人死在路上。
而他進了特皮克后,這座橫在最前線的小鎮里面更亂,毫無組織、難民沒人引導,亂七八糟,她都看到有人當街搶劫。
早就忍不住了,md!
維克托走到車前,他看到周圍兩側圍著很多人,他們眼神中根本沒有希望的目光。
那地上的老嫗還在跪著使勁的磕著頭。
那叫薩普希爾的安保人員都拉著她,但生怕把她給弄傷,維克托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她站在一邊,自己蹲下來,親自攙扶著對方。
“起來,不用跪著,墨西哥的民眾不是舊世界的傀儡,起來。”
老嫗抬起頭,渾濁的眼神就看清一個男人,不是很帥,但他的笑容真有感染力,用力的將她扶起來,還撣了撣了她的褲子,一點都不嫌棄。
“維克托?維克托先生!這是維克托先生!”路邊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看著那張臉越看越熟悉,最后直接叫了出來。
特皮克以前是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大本營,電視上都嚴禁播放維克托,想要看北方電視臺,都像是后來的“爬墻一樣”。
但他畢竟太出名了……
現在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個名字讓周遭的難民們一愣,但緊接著就齊刷刷的圍了過來,杰森.伯恩一下就緊張起來,“別擠,別擠!”
這眼看著就要發生踩踏事件。
維克托讓人拿來高音喇叭,自己直接往車頂站了上去,“同胞們,都站在原地,不要擁擠,小心婦女和兒童。”
他反復的喊著,終于那人群才慢慢的穩定下來。
這周圍最起碼站了上千人!
他們抬起頭,看著站在車頂的男人。
而維克托則看著他們的眼神,感覺到渾身一緊,肩膀上的壓力很大。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聲音帶著愧疚和顫音。
隨行的墨西哥通訊社埃爾南德斯社長連忙拿起攝像頭將這一幕記錄下來,身為記者的嗅覺,他有預感,接下來,要出現經典。
“我想不到我的手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廢物!”
“他們身為官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你們安頓好,簡直是可恥!可恥!可恥!”
維克托激動的舉起手,“我很心痛,心痛的是我的同胞失去家園,心痛我的手足失去親人,看到伱們的樣子,我感覺他們在打我的臉。”
他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打了幾下。
“以前,那幫毒販、黑幫肆無忌憚,而現在,他們大庭廣眾之下抓走一個母親的孩子,這簡直讓我感覺到臉紅,我帶著我的士兵們為什么起兵?不就是為了讓千千萬萬的同胞找回尊嚴,讓他們不必跪下!”
“讓他們能夠昂首挺胸的對任何人說,他是墨西哥人!”
“我要推翻的是這個吃人的世界,如果我來了,世界依舊如此,那我來干什么?我的士兵犧牲在戰場上,我的戰友陣亡在禁毒前線,我們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