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姜俞銘也終于有了反應。
他俯身摸著董瑰園的臉,聲音輕柔:“瑰園,我在呢。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自殺,忍住,忍忍就過去了。”
身體與四肢得不到自由的董瑰園瘋狂撞擊后腦,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信息。
意識到腦下軟墊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她又猛地一咬,欲斷舌。
可一只手預判了她的動作。
姜俞銘伸手過去攔住董瑰園,霎時,血跡從手上流落,他卻察覺不到痛似的,口中仍是寬慰。
幾分鐘后,董瑰園重歸安靜,姜俞銘也收回了手。
姜練這才看到,姜俞銘雙手竟已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咬傷。
“薇園,”董釉道:“快給那小子包扎。”
不待他說完,董薇園便拿起門口的藥箱奔了過去。
可姜俞銘如任人擺弄的傀儡,沒有反抗、沒有回應,似乎隨著董瑰園陷入安靜,他的魂魄也被抽走了。
董釉見狀悄悄抹去眼淚:“姜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姜練卻提了個暫不相干但遭厭惡的人:“高青死了嗎?”
董釉頓時憤憤:“我倒想!那家伙在我手下待了那么久,除了有些自傲,對工作也算認真,對同事也算友好,可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卑劣小人!”
“那個叫張才源的助理已經全部招供了,高青臨時布置現場,就是看到姜俞銘和薇園去找你,而布置的陷阱。”
“還有那個叫趙康的記者,也把自己與高家的腌臜全部坦白,那日姜俞銘打人被媒體大肆宣揚,也有他的推動!”
“再后來,姜晁把瑰園論文抄襲和大尺度照片兩件事的真相放在我面前,我才……”
董釉重重一嘆:“其實這件事,怪我。”
“那時瑰園剛發表了篇論文,卻被舉報抄襲,調查發現,確實有另一位學者先一步把相同的文章發表在另一個地方。事發第二天,瑰園的大尺度照片又被爆出。”
“這件事鬧得很大,但是事發沒幾天,姜俞銘就把調查到的真相擺在了我面前。”
“可我太重面子,我無法忍受旁人看我的目光,即使知道瑰園是冤枉的,我還是選擇居高臨下地審判她。”
“之前高青一直偽裝得很好,最近他露出狐貍尾巴,我才終于意識到他并非我看到的那么簡單。”
“瑰園沒有抄襲,是高青黑了瑰園的電腦,竊走了論文,那些大尺度照片也是高青用瑰園的圖片p的,當時的輿論和謠言,都是高青做的!”
“我真的恨自己沒有選擇相信瑰園,我根本沒有照顧好她,我不是個好父親!”
“你確實迂腐、好面子,”姜練不留情面:“董瑰園沒有被冤情壓垮,卻被你厭惡的目光殺死了。”
“但我不想聽你懺悔。”
“告訴我,這兩天是否有高青的消息。”
董釉一怔,忽地意識到姜練并非隨口一提。
沉思片刻,才道:“高家面臨破產,高敏閉門不出,對外稱病。至于高青,倒是銷聲匿跡了。姜練,你覺得瑰園反常與高青有關?”
姜練沒有作聲,只盯著床上之人。
董瑰園身形瘦削、臉色蒼白,詭異的是,她身體周圍纏繞著濃濃一層黑氣。
黑氣如野獸環著她撕咬,每隔一會兒就往她腦中鉆,逼著董瑰園傷害自己。
而董瑰園頭頂,黑氣聚集得最為濃郁。
那里似乎有一小小漩渦,不停釋放黑氣。愈來愈多、愈來愈濃。
姜練凝神探去,發覺這小小漩渦竟有股死氣。
“用我的命,拉你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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