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青山在人間多年,手中定有壓箱底的法器,比如上次的棋盤棋子局就給你上了一課,再來些別的,你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并且,我說的是你在巔峰狀態的情況下。”
修煉艱難,修為越高,差距越大,與一個將得道之人對抗已經難得,朝淵并未抱著姜練能贏過對方的想法。
他只希望姜練能全身而退。
可姜練卻不是這么想的。
“青山心術不正,我自會收拾他,”她重重一嘆:“你說得對,謝瑾泉是為我考慮,可我更擔心他。”
“若我先去解決青山,謝瑾泉身上的天子冠便不得不延遲拔除時間,可他的身體已經受不了了。此事事關他的性命,我必須……”
“姜練!”朝淵氣急:“你究竟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姜練也氣呼呼地回懟:“你讓我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救謝瑾泉,又能打敗青山,我不是正在想嗎?你急什么?”
朝淵咬著后槽牙:“我的意思是讓你放棄謝瑾泉,全力應對青山!”
姜練一怔,而后臉色瞬間冷下:“你說什么?”
“哥!”深感局勢不妙的朝溪拉住朝淵:“別說了!”
又轉過頭去笑著打圓場:“主人,你也知道我哥,他從來都是考慮利益最大化,很少感性。但是他骨子是個好蛇,否則他也不會偷偷幫謝先生了不是?”
“那是因為我不想延長姜練恢復時間,”朝淵冷冷道:“否則青山提早襲來,我們都難逃一死。”
黑暗中,姜練那雙亮的驚人的眸子死死盯著朝淵:“所以,你只是拿我當擋箭牌?”
“不止,”朝淵面無表情:“我幫謝瑾泉壓制,不過是為了防止天子冠提前出世,避免被青山得到。我已經站在他的對立面,只能選擇幫你。我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在這次斗爭中落于下風。我要活下去。”
“不是的!”朝溪拼命解釋:“你不是這么想的,你是真心想幫謝先生,也是真的擔心主人,哥,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朝淵輕笑:“說與不說,我都是這么想的。再說了,姜練,謝瑾泉在你心中只是個交情不深的朋友,放棄他對你來說有那么難嗎?”
“不能放棄謝先生,哥,你知道的,謝先生和主人是朋友,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朝溪急急道:“也許未來,他們會在一起,那么謝先生就是主人的愛人,不可以放棄謝先生。”
朝淵嗤笑出聲:“愛人?姜練不喜歡他,只是謝瑾泉狗皮膏藥一樣往上貼,依我看,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如此,還能甩掉這個狗皮膏藥。姜練,謝瑾泉死了,你一定會開心。”
“不。”黑暗中的姜練忽道:“我不希望他死,我也不會讓他死。”
“為什么?”朝淵十分暴躁:“放棄他一個就能救下我和朝溪,避免無數妖靈與人族被青山戕害,這是多么值當的買賣,你為何不愿意?”
如此震耳發聵的問題讓姜練心中震蕩。
為什么?
她無法忍受謝瑾泉永遠離開。
她無法忍受看不到那么寡言、細心、情意綿綿的謝瑾泉。
大概,謝瑾泉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
深吸一口氣,她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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