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保?”
“豹爺?”
衛江南反問道。
“對,就是他。”
“這個人的背景和履歷非常復雜。他以前在體制內工作過,90年代初期就下海了。他老婆姓卓,叫卓紅梅,是市委秘書長卓漢卿的堂姐。”
“周文保下海之后,利用他在體制內結交的關系網,生意做得很大,在北都結交了很多的朋友。其中就有鄭志毅。”
“卓家和鄭志毅拉上關系,還是周文保在中間牽線搭橋。”
“周文保表面上是一個商人,實際上游走在黑白兩道之間,在奉城的地下世界很有名氣,凌志清這些涉黑團伙的老大,都對他非常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敬畏。”
“周文保可以算是奉城地下世界的終極裁決者。”
“涉黑團伙的頭目,都尊稱他為豹爺。”
“取保爺的諧音。”
“同時也因為周文保客廳里,有一頭栩栩如生的花豹標本。據說是幾年前,周文保去非洲旅游的時候,親手獵殺的。”
鷂子不徐不疾地說道,聲音低沉,咬詞非常清晰。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周文保幾乎可以算是鄭家在奉城民間的代言人之一了。”
“凌志清那個團伙,就是因為有周文保罩著,所以一直逍遙法外,十來年時間,都沒人能動得了他們。”
“同時他們也是周文保的黑手套,很多時候,一些臟活,比如說拆遷,威脅外地投資者等等,都是由凌志清他們這樣的涉黑團伙出馬。”
“據我們分析,錦云公司以及前邊搞那個產業園的公司,都是因為沒能滿足周文保提出來的條件,被趕走的。”
“另外軋鋼廠那邊,之所以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背后也有周文保的推手。”
“根據我們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來分析,周文保這個人非常貪婪,而且特別霸道。凡是他看上的生意,就必須以他為主。甭管是誰來做,都得把大頭讓給他。”
“軋鋼廠本來經營得不錯,周文保卻提出來要以一個很低的價格收購軋鋼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對方不答應,就被周文保利用各種手段搞垮了。”
“目前軋鋼廠的老板蔣建設已經躲到外地去了,根本不敢回奉城。”
“當然,蔣建設不回奉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用這種方式和周文保對抗。不管周文保在奉城有多大的勢力,想要完全吞并軋鋼廠,那必須得蔣建設簽字才行。”
“蔣建設不露頭,這個手續就沒辦法完成。”
“這次他們能組織那么多人跑到公安局去鬧,除了茅建國之外,周文保掌控的另外兩個涉黑團伙,都派了人參與。得有一兩百人吧。”
“否則,光是啟明街道那邊,他們是拉不起那么多人的。”
“這個周文保,有點舒同方的味道,算是一個弱化版的舒同方。”
舒同方全盛時期,那可是和省委書記一起,c位出鏡的,相比之下,周文保雖然也很牛逼,但比舒同方還是稍遜一籌。
“嗯,我知道了。”
“魏大海那邊,你們要配合好他。”
“明白!”
掛斷電話,衛江南回到辦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又一個舒同方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