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三十二年,九月二十日早上六點半,晴!
在陪都侍從室作戰室內,已是人員攢動燈火輝煌。
侍從室大佬穩坐中間,而陪都國軍的一眾高層們,也已經齊聚一堂。
他們都在看著作戰參謀,在沙盤上操作各方勢力的動態。
在那張偌大的沙盤上面,代表國軍的藍旗,似乎正在肆意的飛揚。
而代表陜北紅黨的紅色標旗,也不過只有孤零零的三支,被包圍在彈丸之地。
“報告總座,青馬馬青將軍的四萬六七騎兵部隊,已經到位。
他們將于今日早上七點,出延寧開始進攻子午嶺的共軍。”
“報告總座,寧馬馬奎將軍的三萬六千騎兵部隊,已經到位。
他們將于半個小時后,出吳起鎮開始進攻勝利山的共軍。
”報告總座,甘南宋司令長官來電。
他已經派出兩個省防師,以平叛的名義,封鎖了甘陜邊界。
另有兩個騎兵師,集結在涇川縣一帶,隨時聽從陪都的調度。”
“報告總座,陜西呼延長官來電,我部已于……”
“報告總座,二戰區老長官來電,我部已于……”
報告總座,海軍黃河尋訪師來電,我部已于……”
“好好好,這回總算是讓陜北的紅黨,插翅難飛了。”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侍從室大佬已經起身,來到了沙盤的前面。
“這一次青寧二馬的動作迅速,咱們的援助總算是沒有白費。
尤其是甘南的小宋司令,這一次可是出動了主力部隊。
他們不但動作夠快,部隊的落子也非常的準確!”
既然侍從室的大佬們,已經出言給大家定下了調子。
大家也就頂著黑眼圈,對大佬的高瞻遠矚,進行了毫無下限的恭維。
要知道國內最有實力的地方勢力,就算是甘南的宋溫暖了。
可如今連宋溫暖都這么聽話了,陜北的紅黨也危在旦夕。
大家對侍從室大佬的態度,自然也要客氣了許多。
陪都陸軍軍校的黃副校長,也是引經據典,分析各種案例。
從白衣渡江到敦刻爾克大撤退,也是古今中外信手拈來。
這一番分析下來,把這位侍從室大佬,都說的眉開眼笑了起來。
直到有作戰參謀來報告,青寧二馬已經出發直逼延安了,他才停了下來。
大家又回到了沙盤前,才發現有兩個軍官,表現的頗有不同。
一個就是有鐘武穆之稱的,在陸軍大學代課的鐘正鐘老師。
另一個就是軍中新秀,六戰區陳長官的親堂侄,江浙人士陳耀祖。
他們兩個并沒有參與,軍方大佬們的高談闊論。
一個守著一幅西北地圖,一個死死的盯著沙盤,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鐘正是不想來的,他今天沒有課,本打算和廖敏研究一下人生大事。
結果在早上五點的時候,就被他的黃副校長,給叫到了侍從室開會。
這幾天在課堂學術演講上,鐘正不怎么給黃校長面子。
遇到有疑問處,鐘正總能在自己的戰斗中找到戰例。
這讓沒有打過仗的學院派校長,頗有一些丟臉的感覺。
今天早上叫上鐘正,一起去侍從室的作戰室開會,就是準備把鐘正當成他的背景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