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巖笑了起來:“難怪啊,張嘴閉嘴讓龍芯付出代價的人,原來是有著如此背景呢……”
“讓您見笑了。”樸昌笑了笑:“就連我也沒想到,金代表會作出如此蠢事,就算是我在他臨走之前再三叮囑。”
任巖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所以,后來就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當時總部馬上就召開了董事會會議,由我這個幕后的來主持會議。”
“您知道的,這是金家子弟犯得錯誤,盡管這樣的錯誤實在低級,但我作為金家的一條狗,只能是像以前一樣,大錯小錯都得幫著圓過去。”
任巖打斷了樸昌:“不要老是說自己是狗什么的。”
“抱歉。”
樸昌的眼睛慢慢有些變紅了。
“如果我們后邊付出代價去找龍芯作出有誠意的道歉,未必沒有后續合作可能,所以我當時力排眾議,沒有處分金代表,更沒有在金家人進一步指示之前作出任何安排,而是像一個演員一樣,在董事們面前表露出屬于三桑的那股驕傲,與其說驕傲,不如狂妄自大更為得體。”
樸昌繼續說著。
“如果說這位侄子先生這一次的錯誤還在三桑的接受范圍之內,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并不是三桑應該接受的了。”
“我發現了一些讓我個人很難接受的事情,比如任先生您選擇讓棒國市場作為龍芯對外擴張的第一塊市場區域,更是直接把專賣店開到了三桑的地盤上。”
“我發現,似乎龍芯的憤怒,比我預料之中還要大。”
“我努力在盡自己能力做著一系列的補救措施,比如讓人進行公關,比如整理資料準備著等金家人下達指示后,第一時間向龍芯道歉等等……”
任巖沒有繼續笑著聽下去了。
因為這些,似乎跟他所見到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的補救措施中,還包括讓人在我的專賣店門口搗亂?”任巖質問著。
樸昌愣了一瞬,神色里的落寞越深。
“我的確和這件事有關系,但……”
“這件事是在我沒有得知任何信息下,由金代表出面安排的。我想制止他,但……”
“他質疑著我對三桑的態度,并以此威脅會匯報給金家的長輩。”
“您知道的,金家是說一不二的,這位金代表,剛好是金家直屬子弟,和庶出不一樣的嫡出。”
“也就是說,我只能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樸昌嘆了口氣:“直到金家分管三桑電子的諸多高層回國,身為副總裁的金大標第一時間召開了董事會,針對我個人進行了嚴肅懲罰。當場宣布要從董事會之中逐出我身為董事會成員的身份,并且免除我的一切職務,因為我并沒有三桑電子的實際股份,所以他們要做到這些,甚至連象征性的投票表決都不需要。”
任巖看得有些愣:“按照你這么說,從正常的章程來講,這件事的確有你監管不力的問題,但根源上是這位金代表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