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山把腳伸到了泡腳盆里,水有點熱,燙的他直咧嘴。
“是,你說的在理,可小鵬是咱倆唯一親生的,也是你們老蘇家的獨苗,你就忍心看著你兒子因為房子結不成婚嘛?”
蘇正山覺得張彩玲說的有些邪乎,開了口道:“這世道,我還真沒見過誰家小子因為老子買不起結婚的房子就打一輩子光棍呢,再說咱家不是沒有房子,現在這房子不是挺好的嘛,罐頭廠給分的員工樓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見張彩玲沒吭聲,蘇正山繼續說道:“而且房子也夠住,小妍現在念衛校一個月都不回來幾次,蘇婉這結了婚更是沒回來過夜過,我都打算好了,要是小鵬娶了媳婦兒,我就把咱倆這屋和小妍那屋打通了,弄成個大臥室,咱倆就住到小鵬現在那偏屋里。”
“那小妍呢,你嘴上說她上學一個月不回來幾次,可說到底不還是得回來住嘛,難不成讓她睡大街上去啊?”張彩玲沒想到蘇正山安排的挺妥當,心里有點不情愿,她還是心儀那置換房的。
“小妍是我親閨女,又不是撿來的,我能讓她住大街啊,她那個衛校能念三年,念完就找工作出嫁了,小鵬今年還不到20呢,娶媳婦兒也不著急,先搞事業,慢慢挑著,這說不定他在家具廠干好了,結了婚能給分個筒子樓住呢,那趙山河當年那么不守本分,家具廠不照樣給他分房子了,咱們小鵬不比他有章程啊!”
這話張彩玲愛聽,趙山河那個混子當年結婚都混上了套筒子樓住,自己兒子那可是當大領導的材料,別說筒子樓,就是那領導干部的特等樓房說不定都能分上。
只是眼前這罐頭廠置換房是個天掉的便宜,不撿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蘇正山趁著張彩玲不在,往老民街的小賣部打了通電話。
蘇婉接到消息,給回撥了過去。
“喂,爸,這么早打電話有啥事兒啊?”
“小婉吶,爸這回給你打電話可是給你帶了個好消息。”蘇正山心里還是惦記蘇婉的,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孩子,初為人父的喜悅,他現在還歷歷在目,說不心疼是假的。
其實昨天他聽說罐頭廠置換房的事兒,第一個就想到了蘇婉。
自己這閨女命苦,剛結婚的時候住的可是家具廠分的筒子樓,對象端的是鐵飯碗,可這才結婚沒幾年,就落魄到住在老民街那破落的地方。
不過好在這些日子趙山河混出個人樣,手里也有閑錢了,這罐頭廠置換房的名額給他們正好。
這樣兩家住的近些,相互也有個照應。
“爸,什么好消息,搞得這么神秘,你說吧。”蘇婉緊貼著電話聽筒細聽著。
“這不嘛,罐頭廠效益不好,上頭領導為了增收點效益,就搞了置換房,爸雖然退休了,但爸之前工作可是年年評先進,再加上找洪長海的姑爺走走關系,肯定能弄到個名額。”
聽蘇婉聽的認真,蘇正山繼續說道:“你現在住在那老民街,盡管趙山河現在生意做的不小,可說出去不好聽啊,誰家做生意的老板住老民街那么窮的地方啊,所以爸想你手里有閑錢,這置換房的名額就給你,到時候你出幾個錢,給你媽那邊賄賂好,這事兒就成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