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趙山河安排了一下分公司的事,把熊元寧留在這邊,還留下了三個保安。
一方面醫院里的吳騰飛需要人照顧,另一方面,南城那邊要加急運一批貨過來,這邊需要人接應,還得配合經銷商提貨。
熊元寧也沒異議,立馬找到分公司跟經銷商簽的合同,抓緊時間熟悉情況。
第二天早上,趙山河帶著一行人上了游輪。
南城到金陵航線早幾年就有游輪了,南城本地的水運公司在搞,票價也不算貴。
趙浩臨時接到趙山河的電話后,立馬就找了過去。
事實證明,趙山河在南城的名頭很好用,都沒有走關系,水運公司得知是趙老板為了招待外國友人后立馬就要安排一艘最豪華的游輪,五十多米長,可以載客350多人。
但趙浩沒要那么大的,包了一艘中等型號的,三十多米長,花的錢不多,只用了一萬多塊就包了一周,基本就是成本價。
下午四點過,游輪就已經停靠在江城的碼頭上了。
趙浩也跟著過來了。
游輪很平穩,幾乎沒什么顛簸,今天天氣也不錯,兩岸的風景盡收眼底。
雖然氣溫不低,但江風一吹,十分涼爽。
十多個人坐在游輪本能容納一百多人的游輪上,也十分寬敞,絲毫不會覺得擁擠。
相比江景,一群人更在意吃的,因為廚師專門給這群外國人弄吃的,各種吃的就沒停下來過。
尤其是得到趙山河的叮囑后,兩個廚師變著法地弄肘子,讓幾個德國佬好好過了一把癮。
趙山河很健談,尤其是聊到了歐洲那邊動蕩的局勢。
男人天生就喜歡討論政治,原本幾個德國佬來到內地,還有些警惕,但美食誘惑,加上又是在游輪上,環境相對封閉,很快就聊了起來。
東歐最近很不平靜,這兩年的局勢越來越動蕩,尤其是跟著北邊混的那些小國,反對派抬頭的趨勢越來越明顯。
“匈亞力拆除了通往奧地利的邊界上的鐵絲網,東德已經有不少人繞路從那邊逃過來了,我外婆的一個侄子就從那邊跑了出來,沒受什么阻礙。”留著絡腮胡的穆勒跟幾個同伴說道。
趙山河聽著艾米麗的翻譯,也說道:“老美在那邊經營那么久,加上老毛子自顧不暇,很快就會迎來新的局勢變化了。”
聽到亨得利轉述他的話,幾個德國佬都有些驚訝。
趙山河身在內地,竟然對國際局勢這么了解。
趙山河還知道,到了十一月份,柏林墻就會被推倒。
有人問道:“你們內地不會禁止人們討論這些嗎,畢竟……你懂的,那是對你們陣營不利的消息。”
趙山河笑了笑:“我們也不一定就是那個陣營的,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就是北邊,而且國與國之間,關系很復雜,不能用個人的感情去衡量。”
“至于發表觀點,其實內地并不像你們想象那樣封閉,每個人都可以暢所欲言,你如果懂中文,看看報紙就知道了,比如這一篇,就是在批評最近公款吃喝現象。”
在趙山河的介紹下,幾個技術人員也打破了一些刻板影響。
游輪的速度不快,他們也不著急,中午才抵達洞庭湖,
他們還在湖邊停船,看著遠處的岳陽樓,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等到一行人抵達南城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南城這邊自然是早就準備好了,又隆重地招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