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椿亡了夫,父親還成了俘虜,這些天來心情低沉,臉色顯得蒼白,帶著淺淺的眼圈,但依舊是美得令人心動。
此時見到房當杰,她并沒有選擇與房當杰對視,一臉漠然地說道:“房當公子,我今日來訪,是要見宰輔大人。”
房當杰見李沐椿這副模樣,也不多想什么,連忙說著:“我爹就在前廳,我這就帶你過去。”
房當杰說著便在前帶路,期間一直說著話,像個話癆一般。連李沐椿身旁的侍女桃紅都聽得直皺眉。
某一時刻,李沐椿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房當公子那日為何沒跟著陛下離開都城?”
房當杰見李沐椿這么問,以為是李沐椿關心自己,心中高興不已,連忙說道:“郡主都不離開,我自然也不想離開。”
李沐椿沒接房當杰的話,生怕房當杰再說出更為肉麻的話來。
來到了前廳,李沐椿與宰輔房當戶寒暄幾句,便坐了下來。
房當戶先開了口:“郡主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房當大人,我今日前來,是因為談判議和之事。”
聞言,房當戶知道了李沐椿的來意,嘆了一口氣說道:“郡主,往利尚書應該也跟你說了,晉王殿下并不在此次談判的條件內。”
一旁的房當杰一愣,聽自家老爹這話的意思,晉王李察哥還活著,而且成了俘虜,那往利云到底死沒死。
雖然關心往利云的死活,但房當杰也不可能當著李沐椿的面向自家老爹問這件事,只是在李沐椿對面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中是慢慢的愛意。
“我知道,但談判桌上,可否試著讓他們放了我爹?”李沐椿著急道。
“郡主,談判時,我們自然要爭取到晉王殿下,但他們不會那么容易放人,所以郡主還得做好心理準備。”
李沐椿問道:“何時談判?”
“明日午時,興慶府衙。”
“我可以去嗎?”
房當戶想了想,面露猶豫之色,房當杰這時插話道:“爹,不就是一場談判嗎,郡主要去就讓她去唄。”
房當戶瞪了自家這重色輕父的兒子一眼,卻也沒在郡主面前出言訓斥自家這兒子,轉而一臉和善地對李沐椿說道:“郡主可以在場旁聽,但無論對方同不同意放晉王殿下回來,郡主都不要帶任何情緒出言,此次談判,關乎全城人的安危。晉王殿下,也希望我們談成此事。”
李沐椿點頭應道:“我明白,不會出言影響到此次談判。”
“郡主能明白就好。”
李沐椿這時站起了身:“房當大人,今日前來,就為此事,既已無事,我就先告辭了。”
房當戶也起身做送客之態:“郡主慢走。”
房當杰也連忙起身說道:“郡主,我送你。”
將李沐椿送走之后,房當杰回到前廳,對自家老爹說道:“好啊爹,原來你已經決定和府州軍談了,不跟我說,還讓我苦苦勸你,有你這么當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