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身后五十多名士卒也紛紛抽出長刀,雙方一時間像白天一樣,劍拔弩張,卻也沒一人敢動手。
被長刀指著,岳飛仍一臉淡然,緩緩扭頭看著那拿刀指著自己金兵領隊。
兩人對視,金兵領隊被岳飛那古井無波的眼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最主要的是,他對這年輕宋將白日里的行為仍記憶猶新。
也就在這時,王彥在兩名中年人的跟隨下來到了酒樓。
“參見將軍。”
酒樓內的五十多宋卒見來的是王彥,紛紛收刀讓出一條道,同時拱手喊道。
十四名金兵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這五十多人都在朝王彥恭敬問好,知道來人大有來頭,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收刀。
王彥三人穿過走廊上的人群,走近岳飛幾人。
看了眼被被子蓋著的兩個女人,這才看向那女真領隊,沉穩說道:“把刀放下。”
金兵領隊聽不懂,卻也開口說了話:“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是誰,但我家兩位大人都死在了你們這里,你們得給個說法。否則,我大金的怒火,你宋人承擔不了。”
王彥自然也聽不懂金兵領隊在說什么,扭頭看了眼身側的中年。
中年儒生模樣,是王彥身邊的一名通事,開口將金兵領隊的話給翻譯了一遍。
得知對方在威脅自己,王彥神情不變,對中年通事交代道:“讓他先把刀放下。”
中年通事對金兵領隊嘰里呱啦說了些什么,金兵領隊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長刀,畢竟他也真沒想砍死岳飛,此時順著臺階也就下了。
徐慶見對方收刀,也收回了長刀,那些金兵也都收回了手中的長刀,此時的關系算是緩和了下來。
“怎么回事?”
方才因為小卒的通報,王彥只是大概知道金廷禮儀官和金廷傳譯被殺,至于其他的細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此時便向負責看護金人的岳飛問道。
岳飛沒回答,而是看向一直守在這邊的徐慶,示意徐慶來說。
見狀,徐慶朝王彥躬身拱手,如實稟道:“啟稟將軍,屬下一直在酒樓外守著,聽到酒樓內有打斗聲,率人沖進酒樓,便看見金人將此二女擒住,而金廷禮儀官與那金廷傳譯皆已遇害。”
王彥又看了眼被被子蓋著,只露出頭的青梅和柳燕。
“這兩個女人是如何進到這酒樓行刺的?”
王彥看著徐慶,帶著質問的語氣。
徐慶被王彥這么一問,頓時有些慌,深深吸了口氣之后回道:“回將軍,刺客不是兩人,而是三人,其中一人得手之后已經從窗戶逃了。皆是軍中女妓,申時,羅……羅良將軍安排進來的。”
“軍妓?羅良?”王彥稍微一想,就想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應該是個美人計,不過一些事還得問清楚,于是他下令道,“去,讓羅良速速過來。記住,別說其他事,只說本將找他。”
“屬下領命。”
徐慶說著快步下樓,在一樓廳堂碰見了匆匆趕來的施平安四人。
雙方對視一眼,眼神中別有深意,卻也沒說什么,便擦肩而過。
就在剛剛。
施平安在睡夢中被小卒叫醒,得知金廷禮儀官和金廷傳譯被三個軍妓所殺,他就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什么事情。
得知有兩個軍妓被擒,更加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