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壞現在只有這一條退路了,所以不管地缺退多少步,他都要跟上。
天殘手里就一把飛刀,肯定不會隨意甩出來的。
張壞的刀直奔地缺心口。
地缺怎么說也是一個內氣境的高手,肯定不可能被張壞這樣隨意的就傷到,他雖然瞎,但在天殘提醒過后是知道張壞的刀是在左手的。
這一刻地缺做了防御,知道天殘會在后面幫忙,他不退反近,在張壞近身之時一只手去擋刀,一只手將刀同樣向張壞心中插去。
就在這個時候,后面天殘的刀也甩過來了,張壞當機立斷,手一松,將刀丟了下去。
腳上猛的一用力把刀踢向了地缺的脖子。
地缺聽到聲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開了,只能用防御的手去抓刀。
但他的攻擊沒有被張壞干擾到,張壞雖讓開了一些,卻還是被傷到了右肩。
后面天殘丟過來的刀張壞也有計算,一個翻身踢出,刀順著大腿劃過,一道血痕出現在張壞的腿上。
張壞這一下就受了兩處刀傷,不過相比地缺的傷,這算輕的,至少沒有生命威脅。
但地缺的不一樣,如果不救快點,只有死路一條,脖子已經直冒血了。
這就是張壞的賭注,他斷定天殘不會丟下地缺不管,自己有跑路的時間和機會。
“小子,你找死!”
天殘見地缺受傷,頓時大怒,當即追了過來,但張壞早就打算跑路,這時已經越過了地缺,奔了十米開外。
天殘想要追過去,但看到地缺的脖子還在流血,只能先停下步伐,幫地缺止血。
“穩住心神,凝氣!”
天殘提醒地缺。
地缺面無血色,他雖然看不見,但脖子上鮮血往外噴涌的痛感卻清清楚楚。
地缺連忙坐下,用手捂住脖子,他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一定不能讓任務失敗,他便說道,“天殘,你別管我,快去追他!”
天殘雖然聾,聽不到,但他和地缺相處多年,還是通過口型判斷出地缺的意思。
他立刻說道,“不行,你的傷勢太重了,我必須給你療傷!”
兩人耽擱了這一會兒,張壞已經跑沒影了,就算天殘現在去追,也根本追不上,如果一開始天殘就沒有管地缺,而是直接去追張壞,那還有幾分把握,可他根本不可能不管地缺。
兩人這么多年一起出任務,都把對方當作親兄弟一般,比起任務那高達百萬的賞金,天殘更在意的是自家兄弟的性命。
天殘拿出金瘡藥倒在了地缺的脖子上止血,有些后怕的開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內氣境初期的修為,就能從你我二人手中逃脫,手段也足夠狠辣,如果今天他是內氣境初期,只怕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地缺又服下一枚藥丸,感覺有些頭暈,但還是回道,“天南市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我說他為何賞金那么高,原來這么難纏。”
“你別說話了,這里不安全,我帶你去醫院。”
天殘將地缺扶了起來,離開此處。
在他們的百米開外一棟樓后面,張壞平復著呼吸,先在自己傷口處的穴位點了幾下,簡單的止血,然后想著對策。
剛才他一直感覺那里不止天殘地缺二人,還有其他人在監視他,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存在,他才不敢以命相博,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逃脫。
現在那種窺視感,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張壞一直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暗中之人也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