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納蘭署來到南部海域后,雖偶有海寇的侵擾,日子苦了點,但當地老百姓與駐軍的將士們相處和樂,這才是最大的幸事!
剛才,獨孤無門提到的那些,倒不是他一個文人臣子會說出的話,而是像……
像是一個曾經在行伍待過的人,或者說在暗衛營待過的人,負責暗中糾察官員臣子有無謀逆或者說有無細作之類的。
不過,暗衛營?
一想到這兒,納蘭署心中一震,加之剛才獨孤無門提到北宮氏族之時,他的眼中好像有一抹銀光似的東西,或者說是像淚花般的東西。
就那一瞬間的的事情,可還是逃不過納蘭署的法眼。
納蘭署知道獨孤無門問題多多,但他又沒有任何的證據,眼下海寇的問題要先解決。
否則,抗旨不說,海寇入侵,又是一場生靈涂炭!
“好,一切依陛下與相爺的計劃,納蘭會全力配合,絕無半句多言!”
“多謝將軍體諒!”
“相爺客氣!”
就在離別之際,突然,納蘭署握住獨孤無門的手,做短暫惜別之儀。
不對!
當納蘭署粗糙且厚實的手觸碰了獨孤無門的虎口的內側,納蘭署感覺獨孤無門的手掌內側光滑、柔軟,談不上細嫩之說,但和習武之人的虎口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說是文人墨客的手,一點也不為過!
種種表面跡象,說明獨孤無門確實是一個讀書人。
但有一點,納蘭署的直接告訴他,獨孤無門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一般,獨孤無門身上藏著巨大的秘密。
獨孤無門暴露的這些,正是納蘭署想要得知的。
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納蘭署想要驗證的一切,而納蘭署正好一步步地走入對方早已經設下的障眼法。
每當獨孤無門對視納蘭署的時候,四目相對,納蘭署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覺,談不上膽怯。
獨孤無門的眼神,有種和天懷帝相似的眼神,或者說是那種與生俱來的,不怒自威的眼神。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在納蘭署走后,獨孤無門詭異地一笑,露出無情蔑視的眼神。隨后,他拿出幾份斜月山莊那邊送來的消息,那些都是有關納蘭歆的一切。
快速看完后,獨孤無門(宗主)面無表情地用內力把那些字條化成粉末。
納蘭歆……
話說回到斜月山莊,納蘭歆整日都在研究月隱給的手札。她肩膀上的傷,好得非常快,已經可以活動自如。
只是傷疤處有非常難看的縫合線,要再過些日子,傷口才能完全痊愈,再考慮除疤的事情。
這期間,風雪衣倒是來看望過納蘭歆幾次,但她都視若無睹,專心研究扶桑武功。
反手刀,短刃刀,這方面,手札記載的不是非常清晰。
“月隱,你會不會反手刀?”納蘭歆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