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還有許多事物等著納蘭親自處理,有何要事,還請相爺開門見山!近日,海寇猖獗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他們的船只頻頻現身且靠近南部海域,對近海捕魚的漁民燒殺掠奪無惡不作。海邊的布防,一刻也耽誤不得。”
“兩日過后,本相要在此海岸的邊緣,開壇做法,大祭海神!”獨孤無門慢慢地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
什么?
開壇做法,大祭海神?
納蘭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他剛才明明跟獨孤無門說海寇猖獗的事情,而獨孤無門回應的確實他要開壇做法,大祭海神。
這本就是兩件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情,怎么可能扯到一塊呢?
荒唐,真是太過于荒唐了!
堂堂的一國相爺,怎么會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去開壇做法,干一些道士的活呢?
傳了出去,天懷帝的臉面都掛不住。
簡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一股怨氣直沖腦門頂,納蘭署沒有閑功夫聽獨孤無門的瘋話,更沒有閑工夫陪著他一塊瘋,衣袖一甩,扭頭就要走。
這時,獨孤無門抓住納蘭署的手腕,道:“納蘭將軍,還請耐心地聽本相把話講完。此時此刻,本相沒有飲酒,更加沒有醉,沒有一句胡話,腦袋清醒得很!開壇做法,勢在必行!”
納蘭歆本想掙脫,但好像又不能,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獨孤無門。
他一個文人,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勁,這么大的力道。
再對視獨孤無門的雙眸,他的眼神,既熟悉,又有一種天生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十多年前的感激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了。
難道,獨孤無門真的是……
有埂在喉,納蘭署想說,可是又說不出來。
如果獨孤無門真的是北宮暝的話,面對北宮暝,納蘭署還是有懼怕和愧疚的。
懼怕,納蘭署追隨北宮暝十余年,即便北宮暝對納蘭署像兄弟般。但論到職級,還是有上下級關系存在的,還有一層不可逾越的階層存在。
不論北宮暝是否是庶皇子,但他皇族的那層身份是多少人不可匹及的。
有時,北宮暝一個狠歷的眼神,納蘭署的心會咯噔一下。
北宮暝天生就有帝王的威嚴神韻在,可是因為他的母親分位太過意低下,背后又沒有母族做支撐。
要不然,安虞國的命運或將改寫!
當初,納蘭署要是選擇救月霜兒,即使改變不了她的死局,但最少也可以保全她的尸身。
不會讓月霜兒,與云頂國士兵來個玉石俱焚,烈火燒身,尸骨無存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