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了大學交過一個女朋友時膩膩歪歪,其他時候都選擇性忽略身邊女孩子的示好,沒好感的會斬釘截鐵的拒絕,他父親曾告誡他,萬不能在兒女情長上落人話柄。
他一直做的很好,甚至在報社時因拒絕一個女孩太狠,而被領導找談話過。
所以面對瑤妹幾次三番的糾纏,他卻猶豫拖拉,含糊不清,他心知肚明自己對她是有點好感的。
但也非常清晰的知道,這份好感不是源于喜愛,而是因她創傷后遺癥發病時的樣子,和記憶里的人那般相似,所以他才無法拒絕。
可他不是看不出瑤妹對他的依賴并不單純。
他如果不想給瑤妹進一步糾纏他的信號,就要說清楚,可想到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又不忍心,他放不下,他告訴自己,幫她找好工作找好住處再斷,也算安了自己一份心。
想好這些,他重新回到公寓里。
看著瑤妹衣服蹭的很臟站在地中間。
他很無奈,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襯衫遞給她,“去洗洗吧,洗好了就早點休息。”
瑤妹拿過他的衣服,沒多言,去了浴室,水聲響起,紀莫年心有點預料之外的亂。
酒醒過后餓了,在廚房找出了兩包面,也懶得煮,直接熱水泡上。
可面都泡爛了,他還沒平復凌亂的心,直到洗手間的水聲停了。
瑤妹走出來。
寬大的襯衫下顯得她更加瘦小柔弱,頭發滴著水,巴掌大的臉上那雙眼睛里像有破碎的水晶,赤著腳一雙瑩白的腿在公寓昏暗燈光下,映的人頭暈。
紀莫年錯開視線,可瑤妹就這么的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在發抖的每一根汗毛。
紀莫年低頭開始吃面,假裝沒有感受到她的示好。
瑤妹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紀莫年才不得不抬頭,可對方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樣看著他。
他想說點什么,瑤妹沒給他機會,直接手臂繞上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上去。
而瑤妹襯衫下什么都沒穿,紀莫年一驚,往后退著,卻跌在地板上。
瑤妹順勢爬到他身上,低頭去吻他,冰涼的唇貼到他畔曬,他才一下反應過來,驚醒般的,雙手抓住她肩膀將她拉開,不可思議,“你在干什么?”
瑤妹卻什么都沒說,眼淚直接順著臉頰流下,再次貼近他,像是死命要纏住他。
掙扎間襯衫從肩膀滑落,她胸口大片燒燙傷的疤痕露出來,紀莫年驚訝的慌神,瑤妹直接把自己掛在了他身上。
他皺眉推開,她卻再次爬上來。
最終紀莫年生氣了,把她摔在地上,“你干什么?”
瑤妹卻哭的更兇了,肩膀顫抖,“我能做的就這點東西,我沒辦法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對我只是同情,可我什么都沒有,我能付出的也就是這些,我走投無路,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
你這樣的人,根本看不上我的,可我能做的也就是這樣,我找不到正常工作,今天我看到火又發病了,以前也是,我不是沒找過工作,我根本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紀先生,就算我求求你,你再可憐可憐我,求求你,行嗎,只要給我口飯吃,讓我做什么都行,我就留在這,我可以給你做家務,什么都可以做。”
她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如果你哪天膩了,大可以再把我扔掉。”
紀莫年心里直接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