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來找她問時,馮嚴喝多了。
她怕被同事看見亂問,就帶他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問馮嚴是不是和馮云鬧了別扭,馮云是不是離開他了。
可馮嚴自始至終沒有回答。卻在她問多了的時候急了,掐著她的脖子叫她閉嘴。
那是許清柔第一次見馮嚴哭。
一個曾經背著尸體都面不改色,拿刀子威脅她的男人,在許清柔問他,馮云是不是和他分手了的時候,卻捂著臉抑制不住的哭出來。
他喝醉了,哭的像個孩子,委屈極了,卻還是一遍一遍問許清柔,馮云有沒有來找過她。
“你把馮云弄丟了是嗎?”
馮嚴聽到這句,又是滿眼意,“不要提馮云這個名字。”
他那天醉的太厲害了,捧著許清柔的臉親吻著,問她為什么離開他那么決絕,為什么傷害他,傷害他愛的人。
她知道他質問的是他愛的馮云,不是她。
可許清柔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大概在幾年前,第一次見到毫無保留的愛著馮云的馮嚴時,她就動心了。
她自己也說不清,對馮嚴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只是想試試馮云曾說的,不在乎她身體殘缺的愛是什么樣的。
所以那夜,那么順理成章,半推半就。
她退去衣裳,羞怯擔憂的顫抖,卻沒有預料的厭棄。
馮嚴低頭吻在她殘破的胸口,吻上被別的男人厭惡的傷疤時,許清柔竟忍不住喜極而泣。
可她同時知曉自己,無比卑鄙。
第二天醒來時,馮嚴已經走了,又一次消失,就像幾年前一樣,不留痕跡,仿佛不曾來過。
再出現是一個月后,那天她值班,想出去抽支煙,卻看到了大門口靠在摩托車上的馮嚴,那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跑上去抱住他。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鋪墊,她和馮嚴又做了兩次,在她的出租屋里。
“他每次出現,都沒什么話,我們之間幾乎不說話。”
只是做,在那段短暫的關系中,留給許清柔的記憶,都是不開燈的房間里,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會俯下身溫柔的親吻她身上的傷疤,也會狂風暴雨般將她融化。
許清柔知道,無論他的溫柔還是殘暴都不是對她,而是從她身上看到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但那一刻,許清柔卻卑微的,從未如此慶幸擁有這身傷疤。
“我不該貪戀太多的,我已得到了曾經都不敢想的,我又為什么會奢求更多。
我見過他愛馮云的樣子,所以知道,他根本不愛我,他不過是痛苦至極,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每次結束也沒有溫存,他都自責般去洗漱間拼命地洗自己身體,然后摔門而去。
“看得出來,他每次找我完事后,都更痛苦,我不止一次,在洗手間門外,聽到他隱藏在水聲中的哭聲。
我不知他和馮云之間發生過了什么,但我看的出來,他恨馮云,可因為愛的深才會恨的濃吧。
其實我不該貪心的。”
但一次次溫存令她生出了更多妄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