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柔捂住臉回想起她和馮嚴的最后一次見面。
出租屋里,她忍不住詢問她在他心里到底有沒有一絲位置,哪怕他忘不掉馮云,但他只要回答她是特殊的,她就愿意這樣和他糾纏下去。
可也正是這次委屈的哭訴,讓馮嚴和她都在這段迷惘中清醒了。
那么久以來,那夜是馮嚴說話最多的一次,“許清柔,我也想要新的開始,忘了她,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不該用你當緩解痛苦的工具,我和你道歉。”
馮嚴最初來找她,是因找不到馮云的蹤跡了,馮云在躲著他。
可一直以來馮云都在尋找如她們這樣,被那個魔鬼傷害過的受害者。
馮云想要找出更多她們這樣的受害者,聯合起來,找到那個兇手。
馮嚴沒有過多透露這些年馮云的行動細節,只說馮云曾找到過別的和她一樣的受害者,在那些受害者身上了解到,那個魔鬼不僅騙母女,折磨女孩子,還利用這些威脅,斂財。利用這些女生運輸一些東西,做遍喪盡天良之事。
雖然還不知那個魔鬼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打聽出了他做生意時,對外稱自己為洪先生。
還從一些受害者那知道了一個更惡心的事。
這個人并不是每次作案,折磨完母女后就消失遁逃,他還會“重返現場”。
會在多年后重新找上當年的女孩。
許清柔聽到這十分震驚,但她確定她再也沒見過那個人,可馮嚴卻說,“那是因為這些年你一直一個人,沒有結婚生孩子。”
曾有一個和她們差不多的女孩,也是十三四歲時出事,可后來那女孩走出了心理陰影,多年后還結婚生了個女兒,結果……
“馮云也是無意中找到這個女孩的,知道洪先生會專門找曾經受害過,但成年后再生了女兒的受害者,再次實施犯罪,甚至利用曾經受害者的經歷威逼利誘,拉那對母女下水。”
許清柔內心震動,更多的是疑惑,這么多年過去,不止她,馮云也是,早就搬離了老家,開啟了新的生活。
那個人怎么會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如何,有沒有結婚生子,難道一直監視她們不成?
“對。”
馮嚴回答,“我們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那個洪先生一直有做一些道上的冷門生意,具體做什么的沒查到,但他肯定是有辦法的,即便不日日盯著,但他施暴過得女孩的生活動向,他基本都是掌握的。一旦有人生了女兒,獲得新生,他就會再出來破壞,循環往復。”
許清柔回憶到這,渾身顫抖,“陳警官,你能想象嗎?
如果真是這樣,多可怕。我以為我早就擺脫了過去。當初他跑了,就結束了,我再也不會經歷那些事了,我長大了,學會保護自己了,再也不會見到那個人了。
可事實是,如果那個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呢,在我周圍,一直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呢。
只要我敢幸福,只要我生兒育女,以為自己終于重獲新生之時,卻發現一切還都在那個人的掌控里,那將多絕望。
你明白嗎,陳警官。那是個變態,是個真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