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莫年從后面抱住她,將熒光棒塞在她手里。
她出神的看著熒光,舉在面前,透過它看著眼前的海,黑暗中聽到的怒吼,以為海在用力,此時在光線下,卻發現它是如此輕柔的撫摸著沙灘,那一刻華瑤內心是震撼的。
紀莫年將頭靠在她肩上,“循序漸進,我們一點一點的,不要怕黑暗,也不要怕黑暗里突然燃起的火光,如果瞇起眼,會發現火苗放遠處和這熒光沒什么不同。
幾根熒光聚在一起,甚至比火光還亮。”
此時紀莫年才舉起拿著打火機的右手,伸的遠一些,啪的一下打開。
華瑤本能的肩膀抖了一下,與火苗燃起同步。
他左手攥著她的手,她的手中攥著熒光棒,她瞇起眼,看著正對海面一遠一近的光。
真的,視線所及,那微弱火苗甚至不敵手里一把熒光。
“你就當熒光棒是火苗,火苗是熒光棒,熒光你不害怕,為什么怕這個小火苗。
一根熒光微弱,可我們在一塊,就像這一把熒光。華瑤,我陪著你,又有什么懼怕的呢?”
她又看向右邊的火苗,攥緊拳頭。
“能給我講講為什么怕火嗎?”
他小心的問著,可最后華瑤還是什么都沒回答。
他也不強求,熄滅了打火機,沒有再說話,陪著她看著海面。
良久,她才開口,“紀莫年。”
“嗯?”
她突然轉身,毫無預兆的吻上來,冰涼的唇,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輕輕的貼了一下,他的心卻瞬間劇烈震顫。
他盯著她的眼睛,隨即如控制不了自己,拋卻理智一樣的用力回吻上去。
管他要不要回去還摩托,是不是會被人看見,這海浪會不會將褲腳打濕,管他前路在哪,管他現在是不是趁人之危。
當不再控制流向你的感情,感情就再也不受控制,此時你若理智,只能說明你愛的太懦弱。
是夜短租房里,沒開燈,他退卻她的衣裳,只剩下簡單的胸衣。
她緊閉著雙眼,手上死死攥著熒光棒,那微弱光亮照在她身上,看清她背上腰腹縱橫交錯的傷疤,觸目驚心的燒傷,令人震撼的不能呼吸。
他并不覺得丑陋,只覺得她要多痛,要多痛的過去,更是有一瞬曾聽到的故事在腦中一閃而過,他想開口問,可最后也沒有問出口。
他遲遲沒有動作,她顫抖著,雙眼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在開口詢問他是否介意前,紀莫年就低頭親吻上她的淚,又吻上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吻上她肩頭手臂的一塊燒傷疤痕,熒光照耀下,傷疤顯得唯美,仿佛蝴蝶的形狀。
他心里劃過無數懷疑,可都被他刻意忽略,他反復的和自己說,這世上千千萬萬個人,不會是那個人,是又如何,他扔下所有,不是為了給別人找真相,他是在找自己內心深處對愛的渴求。
他的吻在加重,伸手去解她的胸衣,她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睜開眼。
那雙眼寫盡了他看不懂的情緒,卻深深的將他溺在其中,“紀莫年,你沒有想問的嗎?”
“如果你不想說,我永遠都不會問。”他沒有再繼續,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此刻,他和她,已經不能用男人和女人,情和愛,欲和性來詮釋,即便心口的情感波濤洶涌,那一瞬卻更多是心疼。
如果這是一個夢,就讓他繼續做下去吧,一輩子不醒,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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