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這個女的脾氣還不錯,平時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待著,既然沒有惹到什么人,怎么會死得這么慘?”
沉默了一會兒,女人再次開口詢問。
這時,另一邊的租客也加入了這場討論,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輕佻和油膩。
“你們不知道吧,這女的經常被她老公家暴,她白天看上去沒什么變化,等到晚上他們屋里就會傳來女人的慘叫聲,喊得整棟樓都能聽見,也就你們睡得早沒聽見。”
“要我說,活該她被家暴,誰叫她平時穿裙子,還喜歡在別人面前搔首弄姿,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女人?”
“不過,那女的身材確實不錯!”
老年租客聞言,毫不客氣地說道:“這種女人就不該可憐他,真是誰娶誰倒霉,現在死了也好,省得天天出去勾.引男人!”
那對夫妻里的女人語氣嗔怪地問道:“你平時見到那女的,是不是也會盯著她的身材看啊?”
“看她那是男人的本性,這種女人哪能比得上你。”
說完,四個人便開始笑了起來。
顧言舟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聽著那四個人對著一位并不熟悉的女性評頭論足,給她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肆無忌憚地釋放著令人窒息的惡意。
他握著銀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昭示著他的心緒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他本以為這里是女人虛構出來的幻境,現在看來這里應該是她的回憶。
而兇殺案里死亡的四個人應該就是屋里的這幾個。
或許他此刻聽到的只是翎毛一角,還有更加不堪入耳的話語隱藏在深處。
可即使只有這一小段交談,也足夠讓人感到無比的憤怒。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只是一段記憶,否則現在屋里的四個人就已經尸首分離。
突然,走廊里回蕩起一道鈍器在地上拖行的動靜。
頭頂的燈發出“滋滋滋”的電流音。
顧言舟的夜視能力不錯,隱約看到有一道人影正站在樓梯口處,手里拿著一把斧頭狀的東西。
那人踏著緩慢的步伐朝著這里走來,沉重斧頭在地面上留下了參雜著血跡的拖拽痕跡。
顧言舟退后了一步,那人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舉起斧頭就朝著他沖了過來。
他并沒有貿然拿起銀刀和那人硬拼,反而敲開了面前的房門。
里面的人聽到敲門聲,邊走過來邊問道:“這么晚了,誰啊?”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顧言舟將舉著斧頭的人影一腳踹進了屋內,并貼心地將房門關上。
他聽著屋內那對夫妻的慘叫聲,兩人漸漸沒了動靜,只能聽見一陣剁肉的聲音。
從門縫下流出了大灘的血液。
隔壁的老年租客和男人在聽到動靜后,正要出來想看看熱鬧。
卻不想剛露頭就被顧言舟抓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丟進了屋內。
兩人看到里面血腥的一幕,那道人影正背對著他們,向面前的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舉起沾染人體組織碎片的斧頭。
狹小的屋內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那人面前那對夫妻的身體已經被剁成了肉泥,只剩下兩顆頭顱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門口。
“快放我出去!”
男人和老人驚恐地看著面前的一幕,緊貼著門口,想要和那人拉開距離,拼命握著把手想要出去。
可不想門卻被卡得很死,他們兩個人的力氣都比不過顧言舟一個人。
兩人只能放棄了開門的想法,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