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播間觀眾卻看著顧言舟一步步朝著那扇鐵門走去。
顧言舟走近,發現鐵門上還有一道詭異的花紋,與列車的車廂門上的花紋相似,都散發著一種極其不祥的氣息。
面前的鐵門無風自動,在直播間眾人的注視下打開了一條縫隙。
仿佛已經等候顧言舟多時。
顧言舟看著面前這扇詭異的銀門,直覺告訴他,門后有他想知道的真相。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推開這扇門。
只是門后沒有直播間觀眾所想象出來的青面獠牙的怪物,反而是一片靜謐平和。
只是感覺到這間屋子異常狹小又潮濕,進入后竟是必須彎著腰才能前進。
屋內不同于外面的狼藉,只有一張鋪著洗白的被單的小床,這里雖然簡陋卻也很干凈。
這里沒有窗戶,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直播間觀眾見沒有危險紛紛松了口氣,某些喜歡刺激的觀眾卻很失望,在抱怨了幾句后,直接離開了直播間。
手電筒的光線在屋內移動,在掃過角落里時,顧言舟手中的動作頓住。
角落里正縮著一團黑色的東西,似乎是個小孩……
在被手電筒照射后,那個疑似是小孩的東西僵硬地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精致卻似蕭寒云縮小版的容貌。
他的臉色很蒼白,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那雙長大后深不見底的眼眸,此刻卻毫無生氣,就像是擺在櫥窗里沒有靈魂的精致玩偶。
顧言舟與他遙遙相望,誰都沒有先動。
畢竟在廢墟里出現一名活著的小孩,這顯然比銀門更不對勁。
最后,還是顧言舟走到他的面前蹲下,黑色瞳孔隨著顧言舟而緩慢移動。
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陌生人的出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言舟。
顧言舟雖沒有察覺到小孩的惡意,卻也沒有放松警惕。
突然,小孩伸出冰冷的小手,攥住了顧言舟的手指,似是有些懵懂地歪了歪頭。
“你也是被爸爸關進來的嗎?”
孩童稚嫩的聲音中帶著沙啞,像是已經許久未開口說話。
顧言舟沒有回答,只是斂眸看著孩童的手臂上滿是未愈合的細小針眼,有些甚至已經泛青,在慘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他的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小孩像是才看清他的衣服。
小孩黑色瞳孔驟然收縮,如應激般甩開顧言舟的手,低下頭不敢看他,瘦骨嶙峋的身形在手電筒的光線下微微顫抖。
顧言舟的手背上多了一抹紅色,但他卻不在意,反而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里面原本的病號服。
“別害怕,我也是病人。”
在面對孩童時,顧言舟清冽的聲音總會不自覺地輕柔下來。
小孩聞言抬起頭,在看到顧言舟身上的病號服時,緊繃的身體明顯松懈了許多。
但很快,小孩用微小的力度推了推顧言舟,臉色有些焦急:“你快走,不然等下會有穿著白衣服的叔叔把你帶去扎針,很痛的!”
顧言舟將小孩有些慌亂的雙手抓住,“不用擔心,能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小孩被顧言舟的鎮定所感染,原本焦躁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我叫……蕭寒云。”
【這副本boss小時候還挺可愛,長大怎么就給長歪了,還跟我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