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燃燒的壁爐不斷往外散出溫暖的氣息。
一只老鼠…不,不是老鼠,只是長相有些賊眉鼠眼,還蓄著十分滑稽的八字胡的男人。
老鼠一樣的男人端著酒杯湊到蒙面青年旁邊,自顧自地拖了個椅子坐下來,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小哥,來這兒想搞點什么?”
“呃…你有什么?”蒙面青年看看周圍,往后縮了縮。
老鼠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然后他自恃地拍拍胸脯:“小哥你去打聽打聽,這世界上還沒有我…沒有我打聽不到的東西!”
老鼠男人搓著手指:“那小哥,你想知道點什么呢?”
蒙面青年沉默了片刻:“我想…知道一些不為普通人知道的秘密……”
“不為普通人知道的秘密?這可太多了!”老鼠男人端起巨大的扎啤杯灌了一大口:“南威爾啤酒,要嘗嘗嗎?”
“不…咳咳…不了。”蒙面青年又往后縮了縮:“呃…我想問的是,你了解學會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什么,取決于這個…”老鼠男人捏起三只手指搓了搓。
“這個…那我需要……我想知道學閥和教會…或者類似意義的組織有沒有發生過大型的,沒有紙面記錄的沖突。”蒙面青年抿了口酒,權衡著說道。
老鼠男人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當然可以,你需要先付訂金,兩個金……”
一陣起起伏伏,波濤洶涌的咳嗽聲打斷了老鼠男人。
剛才過來搭訕的紅裙女人,卡座里穿皮草外套的貴婦人,吧臺側邊坐的中年絡腮胡壯漢,坐在角落的酒紅色短發的年輕女孩,還有擦杯子的老酒保,他們都像得了肺結核一樣,同時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被打斷的老鼠男人說不出話:“呃…呃……兩個金呃…僅…僅僅只要兩蘇勒!”
蒙面的青年看了看周圍,變得更加困惑了,不過還是默默付了錢。
如坐針氈的老鼠男人小心翼翼地接過錢,僵硬地起身,鞠躬行禮,后退轉身離開,只拋下一句“兩天后的這個時間來酒吧找我”。
——
老鼠男人端著扎啤杯坐到吧臺,抱怨地出聲:“你們突然都咳嗽那么大聲做什么?我差點沒繃住知不知道?”
坐在吧臺側邊的絡腮胡壯漢端起酒杯灌了口酒。
[還看不出來?老子這是在救你!]
老鼠男人也舉杯喝酒。
[不多收點錢怎么試探他?大不了到時候還回去……]
絡腮胡壯漢把全部的酒從杯里倒進嘴里。
[怪不得你不戴帽子,原來是根本沒長腦子!]
絡腮胡壯漢把空酒杯推給酒保:“換一杯扎啤。”
[為什么不能收他的錢,有什么說法嗎?]
酒保老人收走雞尾酒杯,又拿出一個沉重的水晶扎啤杯轉身從酒桶里接扎啤。
[呵…都白長那么大,白喝那么多酒了,這個得靠自己悟,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懂不了]
絡腮胡壯漢單手接過裝滿黃澄澄啤酒的水晶杯,仰頭大口喝酒,發出噸噸噸的聲音。
[你自己去讀那兩份文件,字里行間能透露出不少那位大人的意思,作為一位優秀的情報工作者,光會拿春秋筆法攬生意可不行,如果這里不是咱們的酒吧,你早晚要被人拖進胡同打死]
漂亮的紅裙女人也走過來,用胳膊撐著俯身靠在吧臺上,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的丘壑。
[老頭也中招了不是?老頭你怎么想?]
老鼠男人看似在喝酒,但實際上瞇起的眼睛都粘在紅裙女人身上了。
酒保老人擦著杯子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