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長刀一甩,指向谷雨。
谷雨瞳孔收縮,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腦袋,大腦袋輕蔑一笑,調轉刀柄:“你特意囑咐,我又怎敢違命行事?”
谷雨接過刀入了鞘,微笑道:“此案著落在他身上,留著他有用。”
“為何找我?”大腦袋板著臉。
谷雨挑了挑眉:“王兄武藝高強,能者多勞嘛。”
大腦袋冷笑一聲,谷雨在借機試探他的身手,他又不是蠢的,如何看不出來。
戰斗結束,山賊和巡檢司的人馬被分開押解,曹克攀選了塊背風的山坳安營扎寨,官兵叮叮咣咣忙個不停。潘從右從馬車上下來,伸展著肢體,一邊與曹克攀說著話,見谷雨領著一群人走來,停下動作笑道:“看來小谷捕頭收貨頗豐啊。”
谷雨稟道:“大人,將軍,人全都帶回來了,有幾個受傷的,所幸并無性命之憂。”
潘從右看著走近的山賊:“身子板弱不禁風,確實與山賊相去甚遠。”
曹克攀走到他們面前:“這位是巡察御史潘大人,代天子巡狩,你們聽說過嗎?”
山賊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跪倒在地:“學生叩見潘大人。”
潘大人神色變了:“你們是?”
其中一人約莫十八九歲左右,稟道:“潘大人,我等全是高郵縣的童生,學生叫唐定釗。”
潘大人狐疑道:“既然是童生,為何又成了山賊?”
唐定釗磕頭如搗蒜:“大人莫聽那人胡說,學生與一并同學本本分分,從未有過逾矩之舉。實在是...實在是...”他猶豫半晌,咬牙道:“學生有天大的冤情,求大人為學生們做主。”
潘從右背負雙手,觀察著唐定釗以及他身后抖索成一團的學生,一半是年輕人,另有一半則是中年男子,甚至還有兩人兩鬢微霜,他沉知道有什么下場?”
唐定釗面色剛毅:“學生所言句句屬實,但有一字偏頗,教學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毒誓發得極為嚴重,潘從右這才點點頭:“你說,我聽。”
唐定釗穩定下心神:“學生是高郵縣中的童生,寒窗苦讀數載,寒來暑往不敢有絲毫懈怠,所幸成績總算不差,今年縣試不說十拿九穩,倒也有幾分把握,但是發榜之后卻不見學生的名字。”
他身后一名中年男子叩首道:“老大人有所不知,唐定釗年紀雖輕,卻是我們縣不世出的小才子,文采卓然,素有才名,今年縣試還未發榜,便有人篤定他必定高中,誰也沒想到他會名落孫山。”
潘從右道:“說不定山外有人,亦或是運氣不佳?”
唐定釗苦笑道:“若真是那樣,學生也就認命了。但書院的院長卻咽不下這口氣,他老人家便是發榜前大言不慚的那人。”
“看來是折損了顏面,”潘從右點點頭:“難道他要大鬧縣衙?”
那名中年男子搭腔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位院長大有來歷,名喚陳琳,先后任職御史臺、吏部、工部,曾擔任過順天鄉試副主考官以及會試主考官,對科舉取士之道熟稔于心,去年致仕后便回到家鄉,應縣里邀請在書院中做了院長,定釗文采絕艷,陳院長大為嘆服,曾當眾贊道:文品極高。”
潘從右嘆道:“這四字飽含贊譽,可見他對你期盼極高。”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