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大喜過望:“多謝老人家。”將金瘡藥交給老者:“你負責上藥,我來封住他經絡。”
“你?”老者面露不屑。
夏姜麻利地將周圍身上的衣裳揭開,取銀針在手,右手如蜻蜓點水在周圍肩胛一拂,那銀針已點在周圍的肩井穴,入肉三寸,既快又準。老者咽了口唾沫,不再說話,將金瘡藥抹在周圍的傷口處。
兩廂配合,各司其職,屋中眾人眼花繚亂,眨眼間周圍后背已多了十幾根銀針,傷口處則被金瘡藥完全包裹,流血好歹止住了。
夏姜抹了把汗:“我這里有個方子,包袱里少了幾味藥,辛苦老人家幫我補齊。”
老者一一記下,忍了半天才道:“您是?”
夏姜道:“東壁堂,我姓夏。”
老者一驚,目光中流露出敬仰之意,比了個大拇哥。
董心五千恩萬謝地將人送到門外,向彭宇使了個眼神,彭宇會意地跟了上去。
程正誼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周捕頭脫離危險了嗎?”
夏姜面沉似水:“熬過今晚...大人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唔...”床上一身呻吟傳來,夏姜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床前,周圍眼神迷茫,在人群中尋找著:“夏姜。”
“我在。”夏姜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周圍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沒事,四哥相信你。”這個糙漢子有著細膩的一面,他先前縱是痛苦萬分也強忍著不肯發出一聲,便是怕夏姜亂了心神,從昏迷之中蘇醒后念茲在茲的還是這件事,輕輕握了握夏姜的手掌,腦袋一歪再次昏了過去。
夏姜一怔,瞬間淚如雨下。
銀鉤賭坊,王慧得意地將銀票在賀嘉年的面前晃了晃:“還賭嗎?”
賀嘉年面紅耳赤地看著對方,他今晚輸了足夠多的銀子,但看著王慧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的心里好似有團火在熊熊燃燒,一介商賈之子而已,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賀嘉年面皮子緊繃,盡管不屑于對方,但五毒俱全的王慧牌技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賀嘉年還在猶豫,王慧又道:“我看就別繼續了吧,你這牌技還是回家找你姐姐再多練幾日,怎樣?”
賀嘉年氣炸了肺,在桌子上狠狠一敲:“繼續!”
王慧似笑非笑地道:“你還有銀子嗎?”
賀嘉年扭頭看向小路,小路戰戰兢兢地道:“沒,沒了...”
賀嘉年忽地伸手向他懷里摸索,小路不敢抵抗,小聲道:“真沒了,少爺。”
“哈,這是什么?”賀嘉年果然從他懷中掏出了幾兩散碎銀子。
小路苦著臉:“從徐老板那里賒來的銀子,如今只剩下了這些。”
賀嘉年一怔,他猶豫起來,扭頭卻見王慧面露嘲諷,火氣騰地撞上了腦門:“怕什么,少爺今兒就給你贏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