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楚京至今,云九傾幾乎沒看到過謝辭淵和流放隊伍之外的人聯系過,平日里對官差們的刁難也以隱忍居多。
結果今日忽然就來了個大的,她實在是想不到謝辭淵是怎么不聲不響的搞出如此大的動靜的。
謝辭淵年紀輕輕就身負戰神之名,他的身份和過往經歷也注定了他只要搞事情就不會是小場面,像是這種一城之戰對他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自然也就不值一提。
可當他尚且不甚清晰的雙眼看到云九傾充斥著好奇和敬佩的眼神后,他便不自覺的驕矜了
起來,“其實也不全是本王的手腕,只能說楊度自己作法自斃罷了。”
云九傾被他過于含蓄又籠統的回答無語到,撇著嘴略帶嫌棄,“您要不展開說說?”
謝辭淵被她無語的小表情逗樂了,“云城杜家是大楚少有的文臣武雙興之家,他們既有文臣的清高風骨,又有武將的桀驁不馴。
楊度拿杜氏家眷的安危威脅杜驚鴻,本就是在激怒杜驚鴻。
本王也沒做什么,只是讓人提前保護了一下杜氏家眷,順便將杜氏家眷的下落告訴了杜驚鴻而已。
杜氏一族本就不恥與亂臣賊子為伍,楊度自己還犯蠢,這不是作法自斃還能是什么?”
云九傾聞言遺憾的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能讓杜驚鴻為我們所用呢,原來就是一錘子買賣啊!”
順手抓起不知道從哪兒摸過來的大刀,用刀鞘捅了捅玄烈的后背,百無聊賴的催促,“走快點兒,萬一杜驚鴻反應過來要追我們就來不及了。”
玄烈被戳得趔趄了下,差點摔下車轅去。
堪堪穩住身形,一時間有些無奈,“王妃,雖然杜將軍沒有直接認王爺為主,可晉城內外好歹還有兩萬多鎮魂軍的弟兄們呢,他們也不會讓杜將軍來追我們的。
相比起這個,屬下倒是更好奇您給咱們開路的那是什么東西啊?
屬下看著也就拳頭大點兒的東西,落在地上卻地動山搖的。
真要是用在戰場上,以一敵百,甚至敵千都不是問題吧?”
玄烈一句話將謝辭淵和玄清玄羽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云九傾身上,她倒是不慌,畢竟東西拿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會有人問了。
不過她也沒真的把自己的老底兒掀出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云九傾滿臉狡黠,“這可不能告訴你們,這是我用來保命的秘密。
什么時候我就算在大街上躺平了也沒有性命之憂了,我再告訴你們。”
以她現在的身份,想躺在大街上還沒有任何隱憂估計是挺難的,說著話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他們。
可謝辭淵自己也有著這樣那樣的秘密,就像是鎮魂軍斥候營和左騎營這件事,他其實到現在也沒告訴云九傾,這么多人是怎么躲過朝廷的耳目跑到晉城來的。
云九傾雖然不問,可在這種大前提下,她又怎么可能將找自己的地盤都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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