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的醫術其實真的很不錯,否則也沒辦法以軍醫的身份留在謝辭淵身邊。
可云九傾每一次都能開辟出一條他不曾接觸過的道路,這就令玄清有點不自信了。
至少他是不敢保證自己能順利的將那黑衣人身上的銀針全都拔出來,還不讓銀針里的水銀滲到黑衣人體內的。
誰料云九傾聞言懶洋洋地來了一句,“讓你拔你直接拔就是,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兒搞水銀去,騙騙他而已,你們還真信啊!”
就這輕飄飄一句話讓馬車內外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那個渾身上下被扎了十幾根針,還斷了一條腿的黑衣人氣得直接爬了起來,“賤人,你耍我!”
然而在震怒的時候爬起來,就吼了那么一嗓子,尾音還未落下,人卻已經又趴到了地上。
玄羽忙不迭一腳踩在了他的脊椎上,低吼一聲,“老實點兒!”
云九傾涼涼的瞅著他,“便耍了你又如何?
沒有水銀你就能爬起來,你就能扛住了?”
好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那黑衣人趴在地上掙扎了兩下,被玄羽踩的位置沒什么感覺,被針扎的地方卻令他痛不欲生。
甚至他手背上的皮膚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那人嚇得忘了吭聲。
云九傾見狀不耐煩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屈膝蹲在那人面前,“按照你主子的吩咐,繼續去找王靖康。
也不用你做什么,繼續逼著他要三響嶺輿圖就行。
同意的話就點個頭,留你一條命,不同意的話就搖搖頭,順便看著自己的皮膚和骨血分離,你自己做個選擇吧。”
事實上,在還不知道云九傾所謂的水銀在騙他之前,那黑衣人心里也不相信有什么東西能做到讓人皮肉分離。
直到這一刻,他才不得不相信,有些人就是有這種能力,他不相信,云九傾也有的是辦法讓他相信的。
但是,“都這樣了,我還能活?”
就云九傾下車與他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的兩只手就已經鼓得跟饅頭似的。
因為被玄羽踩著后腰趴在地上,他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和腿,但也能感受到腿部和后脖頸應該都是和手部一樣的情況。
在他看來,人變成這個樣子,基本必死無疑了。
云九傾卻極其隨意道:“多大點兒事啊!”
說著話素手輕捻著銀針的一端稍微轉了轉,那鼓起來的手背就恢復如初了。
“看清楚了嗎,你的命,在我手里。”
云九傾極其自信的望著那黑衣人,“就算你想尋死,怎么死,還是我說了算。”
那黑衣人再沒了旁的心思,認命地低下了頭,“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這個怎么說……?”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不知道是想讓云九傾將他的腿治好,還是就事論事。
云九傾嘖了一聲,“晉城里發生那么大規模的混戰,你能死里逃生就不錯了,受點外傷不是很正常?”
黑衣人沉默不言,云九傾順手拔了剩下的針,“我在流放的隊伍里等著你。”
說完起身走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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