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幾人都不知道二人已然和離之事,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差點在戰場上喊出來。
想說點什么,之前被云九傾嚇走的匪徒卻去而復返了。
云九傾并不急著上前詢問,就那么冷眼看著對方。
后者明顯底氣不足,看到謝辭淵后眼神微閃,“我家鷹主說了,他們可以走,但你們,得留下。”
他目標明確的指著云九傾,對上云九傾的眼神后,那囂張的手指瑟縮了一下,飄向謝辭淵。
“憑什么?”
云九傾驕矜地微抬著下巴,“是什么讓你們誤以為還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她冷眼看著匪徒,一派冷靜的語出驚人,“是三十里外的那八千多匪眾,還是中原大地按下葫蘆浮起瓢的亂臣賊子?
你有告訴你的主子,我的神兵一旦出手,方圓幾里都將寸草不生嗎?”
明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謝辭淵,云九傾當然不可能讓謝辭淵羊入虎口。
何況就算要留下來,那架子也是要擺足的。
若是對方一開口他們就答應留下來,那日后豈不全都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云九傾心里的計劃已然編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羅網,只等著反過來將敵人都裝進去。
殊不知那匪徒聽到他的話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你如何能知曉……”
他驚恐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瞄向沙漠之鷹大部隊所在的方向,渾然不覺他已經間接的承認了云九傾的話。
甚至就連方才還對云九傾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謝辭淵主仆幾人也都從哪匪徒的神情和言語中確定了云九傾所言的確屬實。
沒料想這匪徒居然還能幫自己作證,云九傾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這你就不用管了。
我呢,只想安安生生到流放之地,不想節外生枝。
可若是你家主子非要糾纏,那我也是可以奉陪的,只是我陪玩兒的代價可是很高的,你家主子若出得起這代價,盡管來!”
她說著也不再讓那匪徒去找半面鷹稟報了,直接下令,“請王爺上輪椅,帶上清漪和知秋,咱們走!”
話音落下,她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周圍的官差和匪徒們還在廝殺,可以云九傾為中心的方圓幾尺內卻像是設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似的無人敢靠近。
云九傾每向前一步,那匪徒就后退一步,想說什么卻又無從說起,直到云九傾快徹底走出他們的第一道防線了,他才停止后退,強自鎮定道:“不行,你不能走!
你若是走了,赤鷹領主會殺了我的,他們可以走,你和宴王必須留下來!”
過猶不及,云九傾相信,這已經是這個匪徒的極限了。
再逼下去,難免會讓他狗急跳墻。
只不過,“話說得好聽,我怎么確定我們答應留下來后你們不會出爾反爾,帶著人去追殺他們?”
西北大地是沙漠之鷹的地盤兒,那么大規模的匪眾們想追殺玄烈他們幾個完全不是沒有可能。
那匪徒都愣住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當主子的,自己的安危都沒有保障,居然讓護衛先走。